宫玉暖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要你的这里。”
褚良生先是一愣,后来噗嗤一笑,似乎看到什么笑话似的,“公主未免太过天真,臣才入宫这些日子,公主已经没有耐心了吗?”
宫玉暖叹息一声,这人真是敏感,“没有哦,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
宫玉暖也不想给他扯这些了,摊开手动了动,“把手给我吧。”
褚良生眸色幽深,手指无意识抖了两下,还是乖乖把手放上了她的掌心。
“褚良生,你的手是我的两个大诶。”
宫玉暖觉得神奇,凑近看了看,刚刚远看只觉得他的手红润,如今仔细一看,手上竟然还有血迹。
宫玉暖皱着眉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褚良生,你这手怎么弄的?”
褚良生勾了勾唇,“公主关心我?”
“是,怎么弄的?”
宫玉暖直白地回答,倒是弄得褚良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动了动手,又被宫玉暖压住,无奈让了一步。
“公主不是要给我涂药吗?”
宫玉暖不说话,沉默着与他对峙,看着地上的碎片和帕子,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刚刚有人惹你?”
褚良生笑了笑,“公主说笑了,没有。”
宫玉暖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多问了,这场对峙中,她以为自己落了下风。
宫玉暖气鼓鼓地打开药瓶,用指腹抹了一点,轻轻融化,涂上他的疤痕。
膏体很凉,却舒服,褚良生的眼神一直落在宫玉暖身上,宫玉暖似乎怕他痛,时不时给他吹吹,两只手都擦完了,宫玉暖才慢慢松开。
“褚良生,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发疯了?”宫玉暖愠怒未消,严肃地看着他。
褚良生不仅爱折磨别人,还喜欢折磨自己,一发疯就自残,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
褚良生看着她,笑眼盈盈的样子,“公主又胡说了,臣是公主的狗,不发疯怎么咬人?”
宫玉暖翻了个白眼,心头很不是滋味“你怎么一天到晚净说些胡话?”
转了个身准备坐回去,结果踩到一个碎片直直扎进肉里。
“嘶——”宫玉暖吃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褚良生皱了皱眉,看见地上碎片眼神变得凌厉,站起来将宫玉暖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塌椅上。
自己单膝下跪,轻轻脱掉那只透出血迹布袜,都脱到一半了,才想到补充一句,“冒犯公主了。”
褚良生的动作说不出的轻柔,神色也十分凝重。
宫玉暖看到他的表情倒是有些想笑,说话都带着笑意,“这下好了,小狗把我咬伤了,所以说还是得少发疯啊小褚。”
褚良生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公主身体本就虚弱,这不爱穿鞋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宫玉暖刚想反驳,褚良生就杵着拐杖进屋拿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