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还是怪物？”

燕立眯起眼睛，右手紧握合金唐刀，轻声走到破烂的窗户边上。

由于他在前世，特意学过凡人武者的功夫，其中自然包括轻功，此时的脚步声几近于无。进入地狱之前的七天，为了确保有防身手段，他废寝忘食修炼出了一丝内力，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现在，他差不多有个三流武者的水平。

不强，但也不弱。

站在窗边，燕立低头扫了一眼，确认自己在三楼，下方街道并无异常，更远一点的地方，倒是有几个人影晃悠，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身上遍布绿色液体，若是仔细倾听，能够听见他们的吼声。

特征已经很明显了，这是生化人，属于类人型怪物。

看来，这片区域主要的怪物，就是生化人。

课本上说，生化人大多无法控制欲望，没有脑子，看见不属于生化人的物种，不管强弱，都会冲上去战斗，时不时还会叫两声，试图吸引其他物种靠近。

楼上没有吼叫声，那也就足以证明，楼上不是生化人，极有可能是与他一同进入地狱的学生。

不过，燕立依旧未曾放松警惕，因为除了学生，地狱并不见得就没有人类。

“你最好是学生。”

收回放在天花板上的目光，燕立远离窗户，缓步离开房间。

他如今所在的建筑，类似于蓝星早些年的老式居民楼，每一个房间都安装的是木门，如今早已被时间侵蚀，大多数腐烂，静静躺在楼道或房间。

没走两步，他就看见了上楼的水泥楼梯，轻手轻脚走上四楼，目光锁定一个房间，缓缓靠近，期间始终侧耳倾听，试图确认房间里面那个人的动向。

燕立贴着墙壁，在房间门口一米距离站定，这个房间没有门，但却被一张床板从里面挡住，房间里面那个人或许有些紧张，他能清晰听见对方的粗重呼吸，以及咽口水的声音。

自己这是被发现了？

不然他为什么紧张？

有意思，自己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可以肯定没有发出声音，上楼的脚步也很轻，竟然会被发现？

要么，这个人的听力天生敏锐。

要么，这个人觉醒了有关听力的【天赋】，或者侦测类型的【职业】。

就是不清楚，对方知道他是人类，还是把他当成了生化人。

燕立左右张望，眼珠子转了转，重新回到了楼下的房间，再一次走到窗户边上，抬起头看了看。

……

四楼。

感知到外面的人离开，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放下菜刀，心里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蹲下，精神状态似乎不怎么好，表情战战兢兢。

忽然，他感知到刚才那个人，返回了楼下的房间，站在窗边不知道想干嘛。

好像还跳上了窗台？

中年人察觉到不妥，刚想摆出战斗姿态，可惜已经晚了。

他看见一只手，抓住了自己这个房间的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