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云霓的思绪瞬间飘回昨日,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到访的道士身影。
“你怎么在这?”
云霓小心翼翼地从幽暗的深处走出,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婴儿。
婴儿的哭闹声不时响起,云霓生怕这哭声会引来麻烦,手忙脚乱的捂住不敢发出声音。
杨二郎见她目光坚定,怀抱婴儿,心中暗自赞许。
他并未过多询问,深知这是云霓的家务事,外人难以插手,更无法长久的庇护,况且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杨二郎从随身的包裹中掏出几个饼子,又从身上取出一点碎银子,轻轻放在一旁的岩石上。
“多谢道长!”
“好好活着!”
做完这一切后,杨二便准备转身离去,哮天犬却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注意洞口。
将要转身离去,哮天犬拍了拍杨二郎的大腿,示意他朝着洞口看去。
只见一肥胖妇人,也不知如何找到这里,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一脸凶相。
杨二郎也无意躲闪,刚好被她瞧个正着。
“我就知道,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
妇人恶狠狠地说道,上下打量着杨二郎与云霓,眼中满是不屑,“原来是一对狗男女……”
“云霓啊,没想到你在城里待久了,也和你娘一样,学会偷汉子了……”
云霓闻言大怒,与妇人争执起来,
“你个烂婆子,就是你一直污蔑我娘,你就是早年被人休了才会嫉妒……”
别看云霓外表瘦弱,一旦发起火来,那骂人的气势可丝毫不比哮天犬差。
胖妇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心中的伤痛如同被撕裂一般,破口大骂,
“你爹七八个月前不幸掉下山涧,你娘要不是偷汉子,怎么会有你怀里的孩子;
这孩子,我看分明就是云五的种,否则他怎会时常对你们母女俩如此关照!”
胖妇人一掐腰,声音更加尖锐刺耳:
“别跟老娘提什么子母河的水,你娘自己都亲口说过,她根本就没有去过……”
云霓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却依旧不停地骂着:
“烂婆子,脏婆子,没人要的肥婆子……
你凭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毁坏我娘的名声!
你自己心里龌龊,就以为都和你一样吗?”
杨二郎听到“子母河”这个名字,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在口中轻声念叨着。
胖妇人仿佛没有注意到杨二郎的存在,注意力完全被婴儿所吸引。
她那双肥大的手猛地伸出,直朝云霓怀中的婴儿夺去,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狠厉。
云霓见状,大惊失色,她紧紧抱住婴儿,身体本能地向后退去。
婴儿的哭闹声如同尖锐的铃声,不断在山洞内回荡,瞬间将杨二郎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
杨二郎的眼中仿佛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剑尖便精准无误地落在了胖妇人的脖颈之上。
“你你……”
胖妇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还以为这‘奸夫’要杀人灭口。
“你刚刚提到了‘子母河’?”
“对,把子母河的事情都说出来!”
剑尖依旧紧贴着胖妇人的脖颈,那冰冷的触感让胖妇人浑身一颤,几乎要瘫软在地。
胖妇人不敢有丝毫隐瞒,她颤抖着声音,将关于子母河的一切娓娓道来:
“在我们归云涧的山上,确实有一条细河,当地人称之为子母河。
这条河水对男人并无异样,但若是女子饮用了,便会怀孕……”
胖妇人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杨二郎心中焦急,表面上却保持着耐心,认真地听完。
待胖妇人终于讲完,杨二郎的眉头却并未舒展,反而皱得更紧了。
“这几个月来,归云涧是否有妇人生产时一尸两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