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十应了一声,也坐了下来,“遇见了一个可恶的奸商。”
金甲少女没有接话的意思,只是在那里呆坐着,那十看看她,见她没有聊天的兴趣,知道她只是随口一问,就没再往下说。
不久肖婷和那九端来饭菜,几人边吃边聊,那十说起今天古董铺的遭遇,肖婷说:“你不应该这么着急。古董商人就是这样,你越着急,他越不急,等着不断往上抬价。”
“真是奸商。”那九嘀咕。
“他们这一行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肖婷说。
“我可跟他耗不起。”那十皱眉。
“你不说他那个孙子挺听你话的吗?”那九说。
“还好。”那十点头。
“让他偷出来给你!”那九说。
“你这想法很是有创意啊。”那十皱眉。“跟谁学的?”
“你呗。”那九指着他。那十一阵无语。
“管他怎样,有用就好。”那九说,“到时你教他孙子几招拳法,就当银针是学费了。”
“也好。”那十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那十来到古董店前等着,不久见布俊出来,便隔着街向他招手。布俊见到他,立时满面喜色,急忙跑了过来。
“昨天我跟我爷爷吵了一架”他说。
那十摆手:“交给你件事,能做好吗?”
“能!”布俊立正敬礼。
“打听好银针的事,然后把它给我偷出来。”那十说。
“保证完成任务!”布俊答应得极是痛快。
“明天这个时候我来取。”那十说完,转身而去。
“一”布俊刚想叫“一拳大哥”,但想到那十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事,就急忙追上去,谨慎地问:“偶像,您能教我打拳吗?”
“可以教你几招。”那十点头。
布俊一脸欣喜,敬礼后跑了。
第二天一早,那十早早过来,等了许久,才见这小子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他向布俊招手,布俊急忙跑了过来,将一个筷子盒般的小木盒递给那十:“都在这里了。”
那十打开一看,只见有五枚细长银针整齐地排列在盒子里,正是武道总述上画的那种刺穴银针。
“太好了!”他拍拍布俊的头,“小子干得不错!”
“什么时候能教我打拳?”布俊一脸兴奋。
“现在。”那十说。
将布俊带到古董铺后面的空地,教了他一些站桩的技巧,不想这小子却不识货,一脸不满意地嘟囔说学拳为啥却要傻站着。
那十自然也没打算教他什么系统的拳法,干脆投其所好,教他如何出拳踢腿,又陪他练了一会儿。
习武这种事,只有在真正的对抗中进行才有成效,有那十陪他练,他自然能找到进步的感觉,练了两个小时,极是兴奋。
跟他分手后,那十回到家里,在房间里拿着银针看了又看。
这东西扎进身体里,不会出血?
一定很痛吧?
那十犹豫了片刻,终还是没有勇气直接扎自己。
武道总述里讲得明白,许多穴位很是关键,如果搞不好一通乱扎,可能不但不会打通经络,还会自伤其身,到时再落下什么毛病,得不偿失。
得找人在他们身上试验试验。
那十琢磨。
找什么人呢?
这是件令人发愁的事。
突然间,他想起了不久前夜里的遭遇。
铁渣街也好,金砂区其他地方也好,一到夜里,就有某一类人四处流窜,挑选喝醉的人或是落单的人下手。
就是他们了!
那十早就干惯了黑吃黑的事,现在不过是捡回老本行,轻车熟路。
入夜后,那十出了门,专挑那些黑暗的小巷转,结果一无所获。
这些抢劫犯都怎么了?
这是停业整顿呢还是怎么着?
转了一个小时,别说抢劫的,就连个小偷也没遇上,这让那十心里十分郁闷。
金砂区的歹徒们集体学好了吗?
他很郁闷地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去星光区。
那里是赌徒的天下,输光了钱走投无路的家伙们,往往会铤而走险,临时转职为小偷或强盗。
想找这类人收拾,并不难。
一路来到星光区,他特意去买了一瓶劣酒,用酒漱口后,呼吸间就带上了酒气。
在街上一路晃悠着,又假装到小巷中呕吐,结果真引来了两个歹徒。
两人拿着匕首,刚把那十逼入小巷深处,便被那十一脚一个踢倒在地,疼得捂着小肚子吸凉气。
“疼得厉害吧?”那十关切地问。
“疼疼”被问的那个流着泪点头。
“我给你治治?”那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人疑惑地看着那十,接着就见这家伙从怀里掏出个盒子,从盒子里拔出一根很长很细的银针。
不片刻后,惨叫声就在小巷中响起。
这声音,被淹没于主街上喧闹的歌声与赌场中的乐曲里。
“乱叫什么?难道扎得不对?这不是很对嘛,中府穴不就是这里哎哟,抱歉,可能扎偏了几厘米”
“咦?针刺伏兔穴应该不是这种反应啊?哟,弄错了弄错了,太向上了,不好意思啊”
两个歹徒蜷缩在地上,被这个虐待狂折磨得凄惨无比,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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