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老头气的用手指着许欣月,那手悬在空中颤抖的厉害。
手里的拐杖也摇摇欲坠。
就连许老头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若不是拐杖的支撑,可能许老头都要被气的稀巴烂。
然而,许欣月对此却连眉眼都没有抬一下。
叫她去死就受不了了?
她曾经又叫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去死,叫了无数次。
动不动就说她的父母没用。
没有替大伯收拾烂摊子,就用最犀利最无情,最让人千刀万剐的话骂父亲。
动不动就叫她父亲去死。
动不动就说当初不应该生下他。
动不动就叫他不如死了算了。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称之为父母。
也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在老许家最为可悲,从小到大,许老头夫妇的眼里只有长子许强。
他父亲则是不被欢迎以及被奴役的那个。
就连许红梅小时候也因为是女孩,也没少被许老头夫妇磋磨。
随着年岁的增大,许红梅为了让自己好过点,她所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是为了讨得老头夫妇的喜欢。
许红梅学会了卖乖奉承,也学会了打压从而成了帮凶。
整个许家,只有她的父亲许国富是一个人。
许国富还没发达前,家里家外都是许国富做的。
而许强则是当起了大少爷,不仅不要做事,许国富干活回来后还要伺候许强。
只要许强不满,许老头夫妇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她父亲打骂。
用最无情的鞭子,说着最无情的话,一遍又一遍的抽在她父亲身上。
直到许老头夫妇打累了才罢休。
但挨打的父亲却要拿起锄头下地干活。
父亲结婚前是他一个人承受着许家的不公平虐待。
父亲娶了母亲后,就变成了两个人的不幸。
从一个人的牛马变成了两个人的牛马。
许老头夫妇眼里从来都没有她父亲,即便后来父亲赚了很多钱,钱财源源不断的往家拿,许老头夫妇收了钱收了房产,却不善待她母亲和自己。
就算金钱让他们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他们依然看不上父亲。
即便父亲是收敛金钱存在,依然没有得到许老头夫妇的喜欢。
许老头夫妇张口闭口都是嫌弃,也都是谩骂和诅咒。
她从小到大看的多了,她好几次问父亲,问他是不是爷奶亲生的。
他记得父亲只是苦笑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一个丧良心的白眼狼,果然跟你爹一样,比野狼还冷血残忍。”许老头还在叫嚣着。
然而,这一次许欣月不准备再忍了,只见她拿起地上的柳条,就在许老头以为她将打自己时,却见许欣月一下又一下的抽在许阳华身上。
不仅是许阳华身上,还有许阳平。
两个大男人在许欣月的柳条下抽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除了卷着身子抱着头哭天喊地,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欣月,臭丫头,你连堂哥都打,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许强强忍着胸腔的不适才怒吼出声。
不过面对她的怒吼,许欣悦手里的柳条,打得更用力了。
柳条很细,只有一根筷子大小。
但是抽在身上却很疼。
尤其是直接接触到皮肤,那火辣辣的疼则没人能抵挡得住。
许阳平和许阳华除了捂着头,但柳条次次都抽在他们手背上,他们除了被动的挨打,再无其他办法。
“逆女,白眼狼,冷血动物,赔钱货,臭丫头……”许老头每骂一句,许欣月的力道就变重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