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取出盒中的破梦香,那香散发着淡淡的清幽气息,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香炉中,点燃香头。瞬间,袅袅青烟升腾而起,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氛围。
玉儿转身看向凌冷冷,说道:“小姐,点上这破梦香,有助于您安睡。抑制住您的梦魇。”凌冷冷微微颔首,说道:“玉儿,你有心了。”
“小姐,有心的并非奴婢,而是宁王殿下。奴婢听闻这破梦香价格极为昂贵,且并非有钱便能购置得到,足可见宁王殿下对小姐的一片痴心……”玉儿边轻声说着,边细致地收拾着那一小盒的破梦香。
破梦香,相传源自古老神秘的异域,其制作工艺繁复至极,需历经多道工序,采集特定时节的珍稀香料,再由能工巧匠依照秘传配方精心调制。此香不仅香气清幽独特,更有着助人驱散噩梦、安养心神的奇妙功效。因其稀有珍贵,向来只为皇室贵胄或名门世家所珍藏。
“玉儿,你说这是阿辰专为我而点?”凌冷冷闻言,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满脸惊诧地问道。
玉儿见凌冷冷如此惊讶,赶忙回道:“是啊,小姐难道您不知道?据说这破梦香乃稀世珍品,产于极远之地,采集与制作皆极为艰难。宁王殿下为能求得此香,定是耗费了诸多心力。”
凌冷冷神色复杂,眼中既有惊喜,又有疑惑,喃喃自语道:“我竟不知他有如此心意。”
玉儿走上前,轻声说道:“小姐,宁王殿下对您的情意,想必是真挚深厚的。这破梦香便是明证。”
凌冷冷沉默片刻,而后说道:“可我与他......”欲言又止,脸上泛起一丝愁绪。欲言又止,脸上泛起一丝愁绪。
凌冷冷缓缓从床上移步至镜妆前,目光紧紧盯着那小盒破梦香,神色凝重地问道:“这得价值几何?”
玉儿微微欠身,补充道:“小姐,此盒破梦香估摸价值三十万白银。这盒中约有二十根破梦香,算下来一根大概一万五千两白银。”
听闻这个数目,凌冷冷脑中飞速算计着,一根破梦香的价值究竟几何。想到此处,她只觉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莫说我这区区之身,便是把我卖了,也决然不值这般价钱。”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难以置信地再次看向那盒破梦香,喃喃自语道:“如此昂贵之物,阿辰竟为我……”
凌冷冷手扶着镜妆边缘,努力稳住身形,心中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
“听说宁王超爱收藏各种奇珍异宝哟,珍贵的东西肯定不止这破梦香啦!哎呀,只可惜小姐您已经嫁人喽,不然呀……”玉儿一脸惋惜地说着,还夸张地双手抱胸,摇头叹气。
凌冷冷眨巴着眼睛,一脸懵地问:“不然啥呀?我咋没明白呢?难道我还能变成香饽饽不成?”
玉儿凑近凌冷冷,笑嘻嘻地说:“小姐,宁王殿下对您这么上心,要是您还没嫁人,说不定能和宁王殿下有一段美美的缘分呢!您瞧宁王殿下送您这么贵的破梦香,那心思明摆着嘛!”
凌冷冷听了,双手一摆,说:“哎呀,这都没啥啦!重点是欠阿辰的,这恩情呀,我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喽!我就算把自己卖了,也还不起呀!说不定得给宁王殿下当牛做马一辈子咯!”说完还嘟着嘴,皱着眉,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玉儿连忙安慰:“小姐,说不定宁王殿下就没想让您还呢!他呀,说不定就乐意把好东西都往您这儿送。”
凌冷冷哼了一声:“就算他没想让我还,我也不能装傻呀!我可不想被他当成只占便宜的小呆瓜!”
这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玉儿见凌冷冷又陷入沉默寡言的状态,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轻声问道:“小姐,您又在想些什么?”
凌冷冷缓缓从镜妆前的小柜子中拿出一本空白的书,目光有些失神地凝视着,缓缓开口说道:“玉儿,我在思量,倘若我要在阿辰那里做事,究竟需得多少年,方能抵扣掉如此众多的银两?”
此时,窗外微风拂过,庭院中的花枝轻轻摇曳,几缕花瓣飘落,宛如粉色的雪花。她轻轻翻动着书页,那洁白的纸张在她手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提醒着她所欠下的那份厚重的情谊与债务。
凌冷冷微微皱眉,神色间满是忧虑,继续说道:“这破梦香价值不菲,宁王殿下的深情厚意更是难以估量。我若想还清这份情债,怕是要付出诸多的时间与心力。”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宁静而悠远。玉儿走上前,轻声宽慰道:“小姐,宁王殿下或许并不在意这些,他对您的情意,未必是要您以这种方式来偿还。”
“我究竟得获取多少俸禄,才能够还得上这笔巨额债务啊。我的嫁妆向来微薄,低得实在是不像话,连一千两都远远不及。如今又加上当下在他那里的吃住花销,尚未进入学院,便先让自己背负了一身的债。”凌冷冷就像没听到一样玉儿的话,愁眉紧锁,神色间满是焦虑与无奈,她轻缓地拿起笔墨,将欠冷离辰的账目逐一仔细地记录在纸张之上,同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破梦香价值连城,阿辰往日里用的药亦是价值不菲,还有这每日的吃穿用度,累积起来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凌冷冷边说边专注地书写着,那娟秀的字迹一行行地落在纸上,仿佛承载着她沉重的心事。
玉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家小姐如此认真执着地记着账本,心中不禁涌起百般滋味。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小姐,宁王殿下对您情深意重,想来未必在意这些钱财之事。或许他给予您的一切,皆是出自真心,不求回报。”
凌冷冷手中的笔并未停下,头也不抬,语气坚定地说道:“即便阿辰宽宏大量,不在意这些,我又岂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欠下的情与债,终归是要还的。账目清晰明了,我心中方能有个底数,知晓自己该如何努力去偿还。”
记完账后,凌冷冷轻轻放下手中的笔,长长地叹息一声,目光依旧久久停留在那密密麻麻的账本之上,似乎仍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还清这笔沉重的债务。
凌冷冷记完账后,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向床边,而后一下子便爬上了床。方才还在为钱财之事忧愁满面,眉头紧锁,嘴里还念念有词,谁知下一秒躺上去,便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没了动静。只见她四仰八叉地躺着,嘴巴微张,隐约还能听到轻微的呼噜声,一只脚耷拉在床边,被子也被踢得乱七八糟。
玉儿见此情形,先是一愣,随后不禁扶额,哭笑不得地说道:“小姐,您刚刚不是还在为欠下的债务忧心忡忡,怎的这一转眼就睡得如此香甜?”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凌冷冷那越发响亮的呼噜声。
玉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小心翼翼地将那本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掉落的账目之书从床边拿起,轻轻放在了桌上。她又弯下腰,动作轻柔地将凌冷冷那耷拉在床边的脚抬起,缓缓放回床上,而后仔细地为凌冷冷整理好踢乱的被子,将被角仔细地掖在她的下巴处。
看着凌冷冷那毫无形象的睡相,玉儿忍不住抿嘴偷笑,小声嘀咕道:“小姐啊小姐,真不知该说您心大还是太累,这都能睡得这般香甜,真叫人又好气又好笑。”做完这一切,玉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生怕惊扰了凌冷冷的美梦。
次日清晨,在这宴会即将到来的前夕,凌冷冷怀揣着一份急切与神秘,带着玉儿悄然奔走于街头巷尾。只见她神色专注,目光时不时扫过周围的告示牌,似乎在寻觅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凌冷冷步伐匆匆,裙袂在风中微微飘动。玉儿紧跟其后,脸上满是疑惑与好奇。终于,在一处热闹的街角,凌冷冷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锁定在一块张贴着各种告示的牌子上。
她微微眯起双眸,仔细地审视着每一则告示的内容,嘴里还念念有词。而后,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扭头对玉儿说道:“玉儿,我们的机会来了。从今日起,我们要接下这些告示牌上的单子,想尽办法谋取赚取足够的银两。”
玉儿望着凌冷冷坚定的神情,重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小姐,玉儿定当全力协助您,咱们一定能成功的。” 于是,主仆二人怀揣着希望与决心,踏上了这条赚取银两的艰辛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