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事孟兴全有点歪打正着的意思,可他的居心不良是事实。
再次见到太子,孟兴全立即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承认错误,说他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是以前他的见识少,不懂人心险恶。
不管孟兴全怎么哭,孟冬瓜都不会像荷花上次那样轻易放过他,一直冷眼看着他,直到孟兴全都有些哭不下去的时候,才开口说话。
“二哥,你也别哭了,再哭也改变不了结果。”
孟兴全停下了哭声,等着孟冬瓜的话。
“你也快五十岁的人,常年在外奔波也挺辛苦的,再说大伯也老了,谢县和村里那许多事,他也忙不过来。你就回去好好侍候大伯吧。”
孟兴全知道孟冬瓜是认真的,不敢有什么异议点头应下,回谢县去也好,反正京城里可能以后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差使。
就在孟兴全准备退下去的时候,就又听到孟冬瓜轻飘飘的飘来两句话:“二哥以后就在家老实呆着,不要到处瞎逛,以免再出什么差错。我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二哥,二哥也最好别让我听到你什么不好的消息。”
这时孟兴全的脸色一白,才知道事情远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简单,太子殿下是彻底不认他了。
孟冬瓜如何处置孟兴全的事情,荷花并不知道。过了几日,刘氏从宫外回来,荷花一见她就问:“可都妥当了?”
“妥了,一个三进的大院,在巷子里还算清静,身边还有我们那几个老仆。太子妃,您们就尽管放心。”
孙大人没有回谢县,留在了京城安置下来,刘氏这次出宫正是替太子妃去探望的。
“那孙大人,现在每日里做些什么?”这事荷花挺好奇,一个人天天忙着朝政突然闲下来会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每日里对着夫人的画像坐上一个时辰,到街上闲逛半日,其它时间都是在看书。”
“那还挺好。”荷花放下心来。
刘氏却又凑近说:“孙大人让人跟着杨文寰和杨文颐,那两家人被赶出皇子府后,杨文颐家中的妻妾都散了,只他们二人身上应该还有银子,日日泡在妓院里,醉生梦死的。杨文寰家的其他人也散了,只有他妻子带着一对聋哑儿女,见杨文寰变成这样,听说离开了京城回她祖籍地去了,离开时孙大人还给了一笔银子,让她好好照顾两个孩子。”
一朝从皇子变成了庶民,杨文寰和杨文颐定然承受不住这种落差。只是不管他们要是什么样子,以孙大人的性格,定然不会不管他们,不管那两人是不是他儿子,他都会尽一份义务。
杨文颐没有子嗣,杨文寰的皇子妃生过一儿一女,只是天生聋哑。荷花想起当初孙贵妃相求,让孟冬瓜放过她的两个儿子。其实这事不是孟冬瓜不帮,是他们又生出了野心自寻死路。如果他们本分些,皇帝还真不好找借口收拾他们,孟冬瓜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
只是人心向来都是不满足的。荷花想到一句: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皇帝的这次生病开始是借故推辞朝事,却没有想到一直就没能好起来,时断时续的病倒,但孟冬瓜知道他还是一直往皇后宫中去。
德福跟太子叹气,说皇帝劝也劝不听,听说那香液也还一直用着。
孟冬瓜也是服了这人,当初他发现时,皇帝的身体出现不适的时间不长,完全可以扭转过来,而皇帝却说要假装不知道别人的计谋,将计就计。可现在事情都结束了,不知他怎么想的?
那日皇帝又病倒,刚在德福的侍候下喝下一碗药,就听到孟冬瓜突然了来一句:“就这么急着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