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给皇帝下药,而那药正是王家不知从何处找来的一种香液,只需小小一滴抹在身上,发出的淡淡香味就能令男人性情猛发,长此下去就像中毒般,对此越来越依赖而不能自制,掏空自己的身体。
为了安全和行事,她开始称病,时常用药,宫中的各种药味香味很杂乱,就连太医也没有发现有异。
每次皇帝到她宫里来时,她都会精心刻意打扮一番,洒一点点香液在身上,皇帝见她精心打扮自然少了一番恩宠。
几个月过去,皇帝对她的依赖越来越重时,她以身体不好为由,为皇帝找来两个侍寝的妇人。寻来两个妇人都跟她自己年轻时有些几分相似,更是让皇帝不能自恃,越来越沉迷于床事。
皇帝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毕竟他们年轻时夫妻感情真的很好,即使生过三个孩子的孙贵妃都只是他们夫妻登高位的工具。
皇帝不仅没有怀疑她,还以为是找回了年轻时的感觉,对另两个长得像她的妇人侍候,也认为是她的贤惠大度。
皇帝对香液的依赖程度越深,就越喜欢来她宫里。当她说多年在宫里没有出过京城,想去赵州行宫避暑时,他毫不犹豫地就应了她。
一路出京都十分顺利,皇帝甚至都很少过问朝事,日日陪伴着她。没有其他的嫔妃同行,她也时时与皇帝在一起,时时注意着他挂在腰间的调兵虎符在不在。
皇帝的身体早几个月都出现了问题,到了行宫后不久,再次病倒时,她就给京城发了快信。
就在她以为天衣无缝,一切都将大功告成时,突然传来‘安王谋逆失败,请皇帝及时回京’的八百里加急,当时她全身发冷,没有想明白计划周全的事情如何失败的。
皇帝对此并不避着她,而且还十分平静,只问那信使,消息确切不?又问造成什么影响没有?
当皇帝听那信使说,一切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中,一丁点儿意外都没有出,才高兴地点了点头,大笑一声夸赞道:“不愧是我儿,深谋远虑,处事周全。”
皇后那一刻才知道,她们的行事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她算计皇帝,皇帝却将计就计。
使者走后,皇帝见她脸色十分不好,还问:“怎么?皇后十分失望,就因为安王谋反失败,没能让你那养子登上皇位?”
皇后看着皇帝,只觉他十分可怕,他应该是早就觉察自己所做的一切,却还一直很配合她,她只觉自己完全看不清他。
“你也别太失望,这天下的事得看命运。朕是看重太子,不仅因为他是朕的儿子,还因为他聪慧,你看他办的那些事儿,办得都尽善尽美。就连老天都助他,他无意中就能得知你们的全盘计划。”
好一个老天都助他,原来别人知道他们的全部计划,“皇上是不是看臣妾,就如看一只跳梁的小丑?”
“怎么会?不管怎么样,你在朕的眼中,依旧是当年蹴鞠场上初见的春雨。”
皇帝一脸微笑,是真的没有看出别的意思,最后还感叹一句:“江山代有人才出,我辈老矣!”
从返京城的路上,到回京后这几日,皇帝依旧每日来她的宫里,似乎是比以前对她更上心。
关键是皇帝却依旧要她用那香液,只是他不要其它侍候的妇人,只折腾她,开始对她的独宠。
可尽管皇帝对她再上心,再独宠她,也改变不了她救不了王家,救不了杨文安,救不了丹姐儿心上人的命运。
皇后只觉得特别无力,看着自己逐渐消瘦下去的身体,她似乎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她要他死,他就去死,只是他死也要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