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晴好,孟冬瓜又进了山,说想打些新鲜的兔子和野鸡过年。没出意外他真的带回了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
荷花给大伯家准备了一罐酒和一只活兔子,送过去的时候,大伯笑着说,“不知道拐了我多少酒去喂鱼,现在终于喝到你的酒了。”
荷花听孟冬瓜说过,他以前常到大伯家里要酒和米糠,大伯这样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只准备了一罐送过来,应该多备一罐的。
孟冬瓜却是个脸皮厚的,还说以后如果家里不顺手,还是会过来找大伯要回去的,直接把孟吉安给气笑了。
孟兴全跟孟吉安没有住在一起,他家里开着店铺,荷花就没有为他家准备酒,送了一只熏干的兔子和野鸡。
孟兴全高兴的接下,这东西正好,如果自己吃不下,还可以放在店里卖。
孟冬瓜带着一罐酒和一只干兔子,去给孟吉树夫子送礼时。荷花也把给孟冬瓜的大哥和二哥家的礼送了过去,同样都是一罐酒和一只干兔子。
大嫂推辞着说不收,程氏在一旁说:“荷花送过来你就收着,你们是大哥大嫂,以后多帮着些就是了。”
章氏收到东西倒是高兴得很,推辞的一句话都没有。程氏对章氏这种行为很上看不上,一直以来,老二家的都只进不出,爱占便宜。这么久以来也只见她帮老三家做过两对棉鞋,她一家大小的棉鞋的棉花可都是荷花买过来的,她自己还得了一身衣服。每次老三家送过来的东西她家也没有少吃。
荷花走后,章氏到底是看出了婆婆的脸色不愉,“娘,你说我们得荷花家这么多东西,我回送点什么好呢?”
章氏这一句,倒让程氏心里爽快些,面上却不显,假装无意地说着:“你就随便点吧,我看那荷花不仅不会做衣,鞋也不会做,你就再给他们做两双鞋,上次买了那么些布,还余下不少零碎,也不要你出什么钱。”
章氏一想,也对,点头出去了。
腊月二十七,荷花给各家送完了礼,晚间也在想过年要做些什么东西来吃,孟家村过年的风俗她也不太懂,虽然家里也没准备请客人,但毕竟是过年,总得意思意思。
回想着小时候,奶奶还亲自磨豆腐,做米糕,蒸碱水馍等。后来买东西方便了,镇上什么都有得卖,米糕奶奶还总是坚持自己做,说只自己做的才能合自己的味。
荷花也想自己做一些米糕,至少能有一丝在老家过年的念想。说动就动,赶紧起来泡了几斤大米,将发面用的酵子也用温水泡上。
次日一早就跟孟冬瓜去把米磨成了米浆,化了些麦芽糖加进去,再加调好的酵子水,加了些面粉调匀发酵。待发酵好就用蒸笼蒸,遗憾的是没有提前准备些红枣等干果嵌在上面,家里也没有好看杯碗用来当模具,蒸出好看的形状,只能蒸出一大块来,再切成各种形状。
待米糕一蒸出来,荷花就迫不及待的切了一块来尝,还不错,软糯香甜,有奶奶的味道。吃着还滚烫的米糕,眼睛边上沾染的不知是扑面而来的热气还是思念亲人的泪水,荷花一边吃一边抹眼。
这一幕恰巧被从屋里出来的孟冬瓜看到,荷花立即喂了一块给孟冬瓜。
“这是米糕,我奶奶最会做的,刚出锅的味道最好,就是太烫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