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满脸、脖子长满癞子的人。荷花看了一眼顿觉浑身不适,而那人显然是在煽风点火。
“你听谁说的这些?”孟族长显然有自己的判断,并未被其影响。
“以前学堂的时候,看过一些关于农业种植的书籍,书上就是这般写的。”孟冬瓜说得一本正经,站姿也一改往日的歪七扭八。
白荷花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想错了,这里的人确实不知道砍掉一些树枝有利于树的生长。这可真是一个古怪的世界,也许是知识传播不够广泛,读书人读书只为求取功名,务农之人又不识字,自然无法将自己的经验着之于书。
幸好有孟冬瓜这一搅和,将话题引到了书本上,也幸好是由他来说,否则自己解释半天,恐怕也抓不住重点。
“你们砍的真是树枝?”看来大伯已是信了,他信的或许不是孟冬瓜,而是书,古人对读书十分看重,不是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说法。
“没错,大伯,您大可亲自去瞧瞧,那些可都是树枝,是我亲自爬上树砍下来的。大伯若是不信,我这就带您去看看那些树,也能看出来的。”
孟吉安又仔细看了看砍回来的柴,然后让几个年长的人也凑过来看了看,虽然有的树枝比手臂还粗上许多,但树杆和树枝还是可以清晰分辨的。
孟吉安见几位年长的村民都没有提出异议,便说道:“罢了,既是树枝就无妨。”说完就朝院子外走去。
程氏如释重负。
村里围观的人有人发问:“孟族长,那我们是不是也能去砍树枝了?”
“既然书上都这么讲了,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不能把一棵树砍得太光秃,稍微砍几枝就好,还要注意安全,爬树不过关的就别去了,万一摔着谁负责?”孟里正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人,才又继续迈步向前。
这下再没有人提出异议了,毕竟是靠本事吃饭,爬树虽然看着简单,但也不是谁都学得会的,有的人会爬树却也爬不好,更别说爬上去砍柴了,有的人是怎么学都学不会,比如荷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