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给司正砚喝啊。”
“这不好吧,”陆寒青往前面医馆看一眼,“爹要骂人的。”
还会打人呢。
“就是他给我拿过去的,不信你问他,”陆朝颜对着站在医馆后窗往她看过来的柳之问,“柳大夫,是不是啊?”
柳之柏压着向上涌的老血,“啪”的关上窗户。
这个死丫头,迟早克死他。
陆寒青一瑟缩,半天没敢动,等了半天,不见父亲来,才敢和三姐抬着鸡汤出大门。
心里不禁疑惑,他爹怎么突然变大方了?
难道司支书跟他说了啥?
到了大队部后院,陆朝颜进司正砚住的那屋,扫视一圈。
确实不错,屋里有六十多平方大,前后墙上的窗户,是两扇对开的,很大也很亮堂。
门前一棵高大的冬青树,遮出很大一块阴凉地,若搬个竹子躺椅睡在树下,得劲的很。
厨房虽然是个偏刷子,也有三十多平方。
厨具柴火齐全,够两个人生活了。
陆朝颜看够了,把鸡汤炖在厨房,见小灶上熬的白米粥。
她从鸡汤里捞出一大勺鸡油汤,倒进白粥里。
又夹出两块鸡脯肉,把上面的肉扒下来切碎,放进白米粥里熬着。
原主记忆里的司正砚,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深邃的眼眸,俊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简直是世间难寻的美。
这本该招小姑娘喜欢的,可他一身孤冷的气势,犹如独自行走的狼王,让多少芳心暗许的姑娘也不敢靠近。
作为一个最好的赚钱工具,蒋秀芹没准备给他说亲。
原主曾听司正杨说,部队领导曾给司正砚说了一门亲,蒋秀芹坚决不同意。
说他这种人生死难料,说媳妇就是害人家姑娘。
因她的反对,司正砚也只能作罢,推了那门亲。
他这次受伤回来,蒋秀芹对他不管不顾,光陆寒青给他的吃食,根本没多少营养。
回来还没有半个月,硬生生的瘦了一圈。
肉粥熬的差不多了,陆朝颜把陆寒青洗好的菜叶和葱切碎,放进去,加了些许盐。
陆寒青的衣服收拾好了,到厨房一看那鸡肉粥,咧开嘴笑,“三姐,你的手艺真好,干脆你来给正砚哥做饭吧。”
“行啊,正好我也不想跟他们一起吃,到你这蹭饭还能吃三顿好的。”
陆朝颜想跟陆家院子里的人分开吃,如今有了司正砚这里的厨房。
她既能吃好的,还能把那些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整。
“那你不能吃太多了,七爷爷给的那点粮食,没有余的。”小少年讪讪的说。
陆朝颜已经把粥端进司正砚卧房,听了他这话,哭笑不得。
“你不是拿着他的补贴本子吗?听说每月有二十块钱,还不够你们吃?”
陆寒青正色道:“我听说外国的医术比咱们国家好,我想把正砚哥那补贴存着,把他送去外国治疗。”
陆朝颜甚是诧异陆寒青的话,没想到他对军人的敬意,竟如此崇高,让她莫名的被感染了,决定加紧修炼异能,早点把司正砚治好。
她舀了一勺子粥,送进司正砚嘴里。
“外祖活着时,传了我一套起死回生针法,我一会儿给他扎扎,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