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代价实在太大，即使南华圣地位列五百强宗派，也得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天矶圣人身为掌教也不能不考虑宗门的情况，不然的话以他的性格必然要自己亲自试上一试，才敢让方舒使用。

不过当事人却是显得有些没心没肺，方舒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实力停滞不前的局面，即便可能身死道消，但他也绝不后悔！

这点心思，当师傅的当然心知肚明：“你有这种决心就好，把你那小花样拿出来吧，尽量挑个弱一点的对手，这样涉及到的因果之力也相对弱些。一旦有意外为师也好及时相助。”

“因果之力？这是什么？”方舒心头一动，终于是有了一丝动容。

“为师也难以道尽，恐怕即便成仙也难以洞悉吧。”

天矶圣人苦笑一声，“你只需记住穿梭时空，回到过去，你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会对未来产生难以预料的影响，很多人很多事都会因此而改变，这也是修为越强的人越是难以穿行时空的原因，毕竟他们的实力更强，造成的影响也更可怕。至高圣灵斗战圣灵一生未尝一败，修得无敌圣心，若是有敌手穿越到过去，击败未成道的他，从而使他圣心破裂，这天大的因果即便是真仙也得身死道消，这就是因果之力！”

方舒闻言，惊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道：“还好李胖虎这废材现在也不过是个凡境的菜鸟，在家乡小城当个土霸王，凭他的资质终身也难以再突破了，就这点因果我还是不虚的，嘿嘿！”

他口中的李胖虎自然就是黑名单上的渣渣，当初在他刚踏入修炼一途时，凭借早他两年修炼，狠狠地欺负了他一顿，让方舒幼小的心灵受创。

“你倒是调查的清清楚楚，是不是早就忍不住想杀回去了？”天矶圣人没好气道。

“嘿嘿……”方舒讪讪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他吧。切记，速战速决，切不可拖延，篷蒙钟催动极耗能量，恐怕不能持久，你好好想想具体的时间，为师将你送过去。”

“这好办。”

方舒一把掏出一本黑色小本本，随意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万仙历8233年3月8日，晴

今天先生给我们放了假，刚结束一个月的修炼，小伙伴们都很开心地去城里玩了。可我却很难受，因为我被隔壁班胖虎揍了！！

当他那沙包大的拳头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生都变得灰暗了！好丢人，好想死！

我被打倒在地，感受地面的冰冷，尽管天气晴朗，我却无法感受到一丝温暖！

我发shi，一定要好好修炼，打倒胖虎，当着整个学院小姐姐的面狠狠揍他！

……

稚嫩的字迹，透露出一个七岁孩童遭受校园霸凌后心境的变化，假如加上方舒目前的成就，简直就是一段可歌可泣的励志故事。

天矶圣人：“……”

黑色小本本厚厚的一本，这只是第一页，后面的，他想也不用想，必然都是诸如此类的少年“心酸史”。

他还能说什么，只怪当初自己瞎了眼，收了这么一个活宝徒儿，不行了，本圣的无为仙心好痛！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思，见方舒已经调整好气息，天矶圣人板着脸催动着篷蒙钟。

篷蒙钟在方舒头顶不断旋转，钟身上岁月长河越发的清晰，细细查看，就能发现岁月长河滚滚东流，每一朵浪花都倒映着方舒的人生点滴，从源头一路东流，慢慢细流变成大河，这是他的人生轨迹！

天矶圣人修为滔天，一眼在岁月长河中找到一朵浪花，正是此行的目标。

“方舒，凡事不可勉强，切记！”

岁月的浪花一卷，将方舒包裹，在天矶圣人极为郑重的嘱咐声中，方舒的身影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