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两位明白了吗?”张月明一口气把茶杯里的水全都喝光,结束了自己的说教。
“……知道了,麻烦张医生跑这一趟了。”杨鑫钰皮笑肉不笑。
“嗯……谢谢张医生。”随春生知道现在没有借口继续拖延时间了,只能和杨鑫钰一起把omega协会的人送走。
待到大门一关上,杨鑫钰脸上的表情立即垮了下来。
“明明知道难受却不联系我,反而去联系omega协会。春生,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杨鑫钰一只手覆上随春生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很生气,我害怕。”
“知道我生气不是更应该找我吗?”杨鑫钰又逼近了一步,对峙间两人呼吸交缠,连彼此身上的体温都能感受得到。
“……可我也很委屈,”随春生盯着杨鑫钰胸口衬衫的纽扣,低垂眉眼的姿态和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让他的抗议看起来也像等着被哄的别扭,“我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不知道做什么事会有什么后果……你说我以前是叛军,那现在的我就一定也会当叛军吗?就算我想要背叛,我连情报递给谁都不知道……”
“所以是我冤枉你了?”杨鑫钰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覆在他脸上的手下滑,托起随春生的下巴,让随春生正眼看着他。
随春生抿紧嘴唇,打定主意不和杨鑫钰多说。
他爱怎么理解就自己猜去吧。
泪珠适时从眼角滑落,在苍白的脸上留下泪痕。杨鑫钰叹了口气,轻轻抹去他的眼泪:“别哭。”
“如果我不哭了,你就会相信我吗?”随春生问道。
这种话听着实在是窝囊,但当务之急是重新取得杨鑫钰的信任。如果哭一哭过不去的话,也许自己只能采取更过激的行为“自证清白”了。
不过被标记之后,自己的信息素引导会更加自然,更加不留痕迹,不至于对杨鑫钰一点影响都没有。
杨鑫钰都能用信息素压迫自己,自己反客为主,没毛病吧?
杨鑫钰觉得这个傻气的提问很好笑,他也确实笑出了声:“对。”
随春生深吸一口气,自己抬手把眼泪擦干,故意把眼尾搓的通红,确保自己看起来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