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离开了京武的水域后,速度就逐渐慢了下来,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两点多,冬天夜长,水面状况不明,也不能一直打着大灯,快艇的驾驶员为了安全着想就放慢了速度,同时也和情绪不稳的白翎聊了几句。
“白大哥,咱们马老大听说您在京武有大事要办,就联系我给您备好艇,还好赶上了。但是那位哥哥,哎...”
白翎沉寂了一会儿,对着驾驶员说:“谢谢你啊,你办完这件事儿后,回去也替我谢谢马顾城。”
“白大哥,别这么说,马哥和我说,你们都是能给咱大伙儿做出特殊贡献的人,虽然我不知道您具体在做啥,就我看那位哥哥能把命都豁出去了,你们绝对又是文化人的模样,我就感觉你们不简单。但我自己没啥大见识,只能说有个词儿可以描述,叫不明觉厉。”
谈到钱箴铭的牺牲,白翎又开始伤感了,但是身心的疲劳让他对作出一个伤感的表情都有心无力。
“兄弟,我太累了,我先睡一会儿...实在撑不住了...”
“白大哥,您赶紧地,先迷瞪一会儿,到了鄱阳湖口,我再叫您起来...”
白翎从登山包里翻出睡袋,然后自己钻进里头,用睡袋的目的也就是为了保暖,同时他把气罐死死拽在手里,一闭眼,满脑子都回响着钱箴铭最后那句话“别忘了八年前你加入组织时的初心和誓言”,因为疲惫,他很快就打起呼噜,由于心乱,睡着后,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种种往事...
九年前的夏天,钱州,易柏总部鹰扬的办公室。
白翎在易柏集团过了一年多的好日子,归结起来,就是游山玩水和游手好闲,年轻,谁都多少迷恋过贪玩的岁月。
直到这天,白翎被召回钱州的集团总部开会,接受一个新的指令。而自打白翎换了工作岗位,鹰扬就一直是传达集团指令给白翎的人。
“白翎,坐吧。”鹰扬指了指办公桌面前的椅子,“茶还是咖啡?”
“来瓶可乐吧。”
鹰扬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从办公桌右下角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递给白翎:“看来你是日子过得太无忧无虑太快乐,现在还不懂茶和咖啡的意义。”
“我鹰扬大主管的办公室都藏着这快乐水,即使我哪天懂了茶和咖啡的意义,有时不也一样要偷偷来一罐?”白翎边说边打开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