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邹律师拍了拍聚精会神想事情的白翎:“白老师,这个陈云杰发我消息,托我向您转达一些话,不过...”
看到小邹律师犯难的表情,白翎打断她的话:“不过什么啊,无非是他要你转达一些脏话和诅咒。”
小邹律师一脸讶异地说:“还真是这样的,的确是让我转达一些脏话和诅咒给您。但您是怎么猜到的?”
“首先是你的表情,说明这事儿都不知道如何转述。”白翎笑笑。
“其次,陈云杰这个人吧,我了解一些,文化低,能力有限,好多年前继承家里的工厂,当时境况不错,他花天酒地,把元配妻子抛弃,前几年是花开三度了,继承完工厂后工厂每况愈下,他十年前就开始把和州商帮的商业模式正事歪用,和州商帮最早的商业模式是用别人的钱生钱,自己把握好时间差,所以和州人做生意好,但很难有运转地好的实业工厂,而且信用是支撑这种模式的背书,而他呢,对上游欠款而下游收上来的款也挪作私用。他来了个二十四孝之外的‘绝孝’——把背债工厂交还给父亲;平时靠着一些公贤大哥们,给他的工厂融资、贷款担保,结果这人倒好,过程中还勾引一个公贤大哥的妻子,事后居然到处向人炫耀,表示自己的性张力如何地逾越他人,不好好做人偏要到猪圈和猪比生殖力的作派,不过说到这里,他孩子倒是真生了不少,我想这可能和他个人对“圈层”的奋斗方向有关。我们给他的后代作了分析,人类基因水平滑落地厉害,有牲口化的趋势。他骗了很多人,没人愿意搭理他。他对我这种上了他的当又要和他计较的,必然会选择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我,因为一个‘骗子’惯犯不会去反思他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件没道义、触犯法律的事,而只会觉得我在妨碍他的‘工作’,于是就会让你给我带一些毫无素质、以他的病态逻辑思考出来的话。”
小邹律师点点头,眼光闪烁,问白翎:“那我该怎么回他?需要警告他这是侮辱或诽谤罪吗?”
“不用,不过人都是要有宣泄情绪的出口的,我觉得我应该再宣泄一下。”中年白翎现在是个老调皮,他拿起手机,开始编辑一段话:
“陈先生,白老师托我给你捎一段话,他说你要关注自己的遗传基因可能存在病变问题,你的基因有可能在豕化。他说判断你豕化的理由在:你换三任妻子,这是对婚姻不忠;你让父亲替你背债,这是对父母不孝;你欺诈朋友钱财供自己玩乐,这就是不仁;你勾引大嫂,还像公豕一样炫耀嚎叫,而且大哥还帮过你,是为不义。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就是豕化。还有你诅咒我基因灭绝,我认为可能性不大了,但是我也知道你孩子的具体情况,也有逐渐豕化的趋势。现在已经不是人多力量大的时代了,优生优育,在保证出生质量的情况下是为华夏贡献,而对于你这种其他情况下,华夏国府早有建议:少生孩子多养豕。好了,言尽于此,白老师说了,之后就把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交给相关的司法机关吧。最好不再相见。”
白翎编辑好后,发送给了小邹律师,小邹律师看完后,娇嗔道:“白老师,说实在的,你太损了,欺负人。”
“我好像就除了欺负他不识那一个字,对自己有点不自知外,其他只是单纯阐述事实罢了。”白翎突然很认真地说,“我刚刚和你说了,未来我们人的世界,真的会有‘人模狗样’,也会有‘人模豕样’,未来还会有更多次的基因战争,也许某天,我们需要佩戴一些标识装备来区别——在一个人形下、因为不同的基因架构形成的不同灵魂,而灵魂契合的基因,才会走进一个圈子。这点听起来很拗口,简单地打个比方,就是你们律师协会建了个群把你们拉进去了,而我是另外一个群里的人,比如老师群,但是因为我们两个群的人都不是豕,还在人的范围,那么我们就可以交流,而如果遇到那种豕群,我们就不用再和它谈了,因为是不同的生物,即使它是只智豕,会说人话打人字,它就是意识不到它自己其实是只‘豕’,做着令人不齿的豕事。你说我欺负人了吗?至多是欺负了一只豕。”
小邹律师的大脑已经有点遭不住白翎邪说的入侵,她给自己倒了杯清酒,也给白翎倒了一杯,拿着自己的酒杯碰了白翎的酒杯一饮而尽:“白老师,刚刚那损豕的消息我已经发给陈云杰了,不过我没你淡定,刚刚又速度把他拉黑了。这种人我也不愿意交流,哦不,是这种豕,嘿嘿,以后也没有联系的可能,就如你说的,让司法机关来解决后续的问题吧。我得先走了,手头还有一堆工作,感谢白老师给学生上了一晚上的课,学生受益良多。改天再向您请教。”
“路上注意安全,祝您生活愉快!”白翎假模假样地给小邹律师鞠了一躬。
“上主庇护你。”小邹律师出门的时候给白翎作了个揖。
白翎双手合十,给小邹律师再回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