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黑山军首领的张燕显然不是表面上义薄云天的莽夫。

而是识大局、懂进退。

才能让张燕这位黄巾余孽在并、冀两州之地如鱼得水般活得非常滋润。

一想到自己的好大儿张方，张燕表示看不懂他。

这小子可是在没有老师教导下就能整出瓷器、制作精品食盐、炼铁、建城、种田、建立龙门书院。

在张燕眼中这些东西可是没有人教导儿子，就光制作精品食盐这一项就能让老张家赚的盆满钵满。

为了看儿子能发挥多大的才能，张燕甘愿退居二线让儿子开始掌权。

儿子张方也没让张燕失望，在儿子强硬指挥下并州、冀州来往的交通要道建立无数服务区，给黑山军带来海量收益的同时也解决黑山上老弱病残的生计问题。

让一些妇女、老人得到一份体面工作的同时也让张家父子的声望无限拔高。

从军事上看那些服务区也能当做补给站。

儿子张方在张燕眼中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而是绝世妖孽。

张方要不是张燕的亲儿子，换一个身份张燕绝对会把这种绝世妖孽扼杀在萌芽之中。

张方的存在让张燕相信古人生而知之的先贤。

正是老张家祖坟冒青烟才让张方降生在张家。

当儿子说出要给他换一个州牧府住住的时候，张燕倍感欣慰的同时对儿子御下手段那叫一言难尽。

正常的御下手段是和属下把酒言欢、嘘寒问暖画一画大饼。

对于那些不吃大饼的就直接干掉。

可儿子御下的手段让老油条张燕看不懂。

对于那些不听话的手下一刀砍了，这没有一点毛病。

对于那些悟性差一点，但是忠心耿耿的手下，儿子通常喜欢给手下大嘴巴子让对方自己悟。

其中王当的大嘴巴吃得最多。

可对儿子最忠心耿耿的也是王当。

儿子在外面一年多时间用的都是黑山军王当的名号。

导致黑山军王当的威名都快要和他张飞燕齐名了。

威名是什么？

威名就是召集人马的一种手段也是权利。

他张燕为什么能汇集百万之众，靠的就是他义薄云天的威名。

一个人被上司长期霸凌抽嘴巴子。

要说正常人心中没有怨恨张燕是不信的。

现在正是儿子雄心壮志一心要搞事业的时候，可不能被人背后捅刀了。

这才有了张燕对王当的试探之举。

可王当这家伙也是一个奇葩，刚跟着自己的时候可是桀骜不驯，身上的匪气可是不少。

自从跟了儿子张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现在也知道尊卑，还圆滑了许多。

张燕现在对王当的态度也拿捏不准了。

一个人被长期职场霸凌，当最大领导向你投来橄榄枝，这个时候被霸凌者非但不感激反而责怪你多管闲事。

王当要是知道张燕心中所想，必定会告诉张燕。

要是有人打你一巴掌给你一千两黄金。

这样的人你不把他当做再生父母供着，难道你还要视他为仇敌不成？

有时候王当都觉得二当家打一巴掌就给一千两黄金都给多了。

私下里不反省自己在什么地方没有把事情做好，你对得起口袋里面的真金白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