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往后一退，自己拿纸巾快速往身上擦了几下，说：“没事，王姐。花生米，弄不脏，再说了，就算脏了也没事，回去洗洗就好了。”

王姐于是坐下，说了声好的，拿起一个扇贝开始吃。

老赵举杯：“来，先走一个。”

大家一饮而尽。

老赵开始说话了：“王姐，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们装配线上的，两个新朋友。这个叫陈凡，这个叫刘亮。”

陈凡和刘亮连忙点头示意，说：“王姐你好。”

王姐也点头回应：“你好你好。装配线上人那么多，老赵今天只把你俩叫过来，看来你俩平时把他哄得很开心啊。哈哈哈。”

刘亮说：“我们哪敢哄他开心哦，他在公司的时候，整天板着个脸，大家都不敢跟他说话。”

陈凡也附和着：“就是就是。”

这时，烤鸡摊老板端着两只烤鸡来到桌子旁边，问：“放哪？”

王姐准备起身接着，没想到老板往后一退：“小心油沾到衣服上了。”

陈凡因为和王姐面对面，在同一边，陈凡赶紧起身去接。

还没完全站直，老板单手将盘子递给了陈凡，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老赵转向王姐，说话之前歪头把烟吐了：“这看来美女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王姐锤了老赵一下：“去你的，开老娘玩笑。还有，你下次把烟吐干净后，再和我说话。”

老赵说：“姐，知道了知道了。”

很明显，老赵和王姐关系很近，但陈凡和刘亮，除了入职与转正答辩时见过王姐一面，再无任何交道，因此，他俩说话很小心，毕竟在座的两个，一个是直接领导，一个是人事领导，决定他们在公司过得怎么样的两人就在他们面前——尽管，他俩已经不太想继续这份工作了。

两只烤鸡上桌，四人一人一个鸡腿。

老赵、陈凡、刘亮三人，就跟90年代街机三国志游戏里通了几关之后，关羽张飞魏延这些角色带着围巾大口吃鸡腿。

喝酒的时候，三人也不把鸡腿放下，一手拿鸡腿，一手拿酒杯，好不快活。

王姐毕竟是女性，喝酒的时候，还是把鸡腿先放在面前的纸碟子里。

四人吃着喝着聊着。

怎么个聊法？

王姐和老赵聊了些西安的事，陈凡和刘亮捧哏附和。

老赵和陈凡与刘亮聊一些篮球与游戏的事，王姐埋头吃烤串与烧鸡，不搭话。

总之，陈凡和刘亮不知道该和王姐聊啥。王姐呢，好像也没有什么要跟这两个年轻人说的。

不知不觉，四人一瓶白酒，平均分配，已喝完。

老赵再开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