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沈大小姐这是做什么?有你这般态度,我怎还会有任何气愤,快快请起。”
祝渊看着面前的沈蒹霜,眼神里全是狡黠,但面上还是保持着皇子的气派。
一个眼神下,让身旁的重山去扶起沈蒹霜。
可沈蒹霜哪里会让他碰到自己,还没等重山靠近,就在诗环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哟,沈大小姐,怕不是你不让你二妹前来的吧,怕她拆穿你...”
突然人群中有一男子声音传来,沈蒹霜不由地看过去,发现此人正是那日同来参加字谜竞技的光禄大夫府的肖畔池。
沈蒹霜没有被他的言语刺激到,反而淡然反问:“那不知肖少爷敢拒绝殿下的邀约吗?”
肖畔池瞬间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可脸上颜面却有些挂不住,继续开口道:“那...谁知道你会不会动什么手段呢!你平日就嫉妒曦儿!”
周围人突然听到这肖公子那般亲昵的称呼沈葭曦,眼里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考究的意味。
而肖畔池似是很享受众人将他与沈葭曦联想在一起的感觉,脸上更有几分傲色。
“我呸!肖公子你羞不羞啊!当众唤人家女儿闺名,丢死人了。”
一旁远远地又走来一人,沈蒹霜一望,便面露笑意,赶忙点头示意打招呼。
只见邓玉妆似是匆匆赶来,此刻鼻尖都冒出了微微的薄汗。
肖畔池发现开口之人是侍郎府的邓玉妆,本要辩驳的嘴却张不开了。
谁不知这邓玉妆是侍郎府的掌上明珠,其姐更是早年入宫为妃,再加上她自小聪慧,连当今皇后娘娘都对其十分喜爱。
邓玉妆本就是为了为沈蒹霜撑腰而来,当她听闻说沈蒹霜被传其得中等彩头是因着其妹得缘故,她是第一个不信的。
那日与沈蒹霜短短的接触下,她便能感觉到沈蒹霜有着超越年纪的淡然与智慧。
她自小被夸赞聪明异常,所以她也能感知到何人是草包,而何人是真的深藏不露。
因此,她更愿意沈蒹霜是被造谣的。
邓玉妆此刻看到肖畔池不开口了,再想起他言及沈葭曦,便问向他:“你那‘曦儿’如此厉害,怎么没见她来解字谜?”
肖畔池急忙道:“曦...沈二小姐不是受伤了吗?”
邓玉妆似是听到极为好笑的笑话:“呵呵,书坊彩头这般诱人,怕是旁人爬也要爬着来吧。”
肖畔池看她对沈葭曦满是不屑,心里也带了几分愠怒:“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唯利是图吗?沈二小姐自是高风亮节之人,才不会为了区区彩头,跟某些人一样污了自己名声......”
话毕,他看向一旁站立的沈蒹霜,眼神满是讥笑。
邓玉妆看他这般看向沈蒹霜,脸瞬间被气红,立刻又要开口与他辩一辩。
可沈蒹霜突然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感激地冲她点了点头,然后直视着肖畔池:“肖公子,按你的意思,如若我知晓此‘千古十绝’那便要当场离席才算是品格高尚是吗?”
肖畔池被沈蒹霜盯得有些心中发毛,可依旧强撑着回道:“自然!你知道谜底还作答,岂不是失了公平,还不是因为你贪得无厌!”
“那我为何不得个头彩?我若是贪得无厌,我若是知晓谜底,我若是唯利是图,自该像你所说全部答对才好啊,怎能满足只对了七题?”
沈蒹霜声音陡然大了几分,移步向前,直逼着比自己高大不少的肖畔池节节后退。
周围一众人们也被沈蒹霜说服,同意地点头,还有人大声呼喊表示支持沈蒹霜。
确实,按照常理,既然知晓答案,那得了头彩才是,谁会只满足区区中等彩头。
肖畔池看到沈蒹霜气势惊人,小小年纪竟如此思虑清晰,再加之周围人群对自己的指指点点,他竟一时说不出话了。
“姐姐~”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窗处探出一少女的笑颜,亲昵地呼喊着远处的沈蒹霜。
沈蒹霜也定定地看着那笑靥如花的沈葭曦。
这戏台子的另一方伶人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