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江跑去前面找薛老虎说这件事情了,几个人一合计,明天开始,天亮前早早走,晚上多走一会,中午热,就多休息。
这一次他们没有那么幸运找到树林或者山石,最后,薛老虎带着韩明江找到了一片连在一起的土丘。
大家把驴车骡车卸下来,男人们用铁锹、锄头朝着土丘李曼挖进去一个凹洞,一连挖了三个这样的很长的凹洞,还在外面用扁担,树棍子,搭起来棚子,上面搭上破旧床单,破衣服。
就这样,勉强装下了她们这些人。
旁边支起来一个简易的棚子,埋锅造饭,吴氏开始合理的安排用水,刷锅的水,让大家洗手,最后再去给驴子、骡子喝。
依然是黑面糊糊,今天打过里面掺杂了张得水家里烙的菜饼子,糊糊稍微稠一点,吴氏舀出来三碗腌菜的水,用勺子每人匀一点在糊糊碗里,就当做菜了,即便这样,大人孩子都呼哧呼哧喝的香甜。
李溪水还是昏迷不醒,李兰珍在空间里兑换来的消炎药片,每天都有给他喂下去,身上的伤口也给用碘伏消炎,再上消炎药风,怕他发热,给为了退热药,总之,李兰珍能想的办法都想了,看他自己的求生欲望和身体素质了。
在古代,百姓有个头疼脑热的全凭自己身体扛。
但愿他能够早一点苏醒过来,李二憨和叶氏都担心,尤其叶氏每天偷偷抹眼泪,桐花在休息的时候,用湿布子给他擦脸,两个孩子也不时地看看。
吃了饭,薛豹和韩明江两个站岗放哨,其他人都以家为单位躺在自己家里铺开的草席上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兰珍听到了李二憨和叶氏的哭声,她惊得翻身坐起来,看过去,就见桐花跑过去抱起李溪水的头,呜呜的哭。
李兰珍扯开她,“快松手,溪水刚刚醒过来,这样捂住他了。”
李溪水慢慢转过头就看见了李兰珍,他嗫嚅着嘴唇,“姐,姐,是你吗?”说着话,眼泪就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弟弟,是姐,我们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了。”紧紧握住他的手,李兰珍坚定地说道。
“呜呜呜,呜呜呜。”自从李兰珍出嫁,李溪水就担起了家里的担子,受苦都没有关系,关键是叶家湾排外情绪太严重了,尤其是叶大眼兄弟两兄弟欺负李溪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就算是他和桐花成家了,还是收到他们的欺负,更加让他受不了的是,他们不但欺负自己还想要欺辱自己的妻子桐花,很多次,不是自己拼了命救桐花,估计就会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了。
也因为这个缘故,桐花越来越厉害泼辣,只要出家门就扛着一根枣木扁担,打怕了几个混子,日子这才慢慢好了一点,这么多年受到的欺负压迫,在看见李兰珍的时候,李溪水终于情绪爆发了,胡子拉碴的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桐花端来了一碗温开水,李兰珍拍拍李溪水的肩膀,“好了,不哭了,你受伤严重,喝点水,慢慢恢复身体,我们现在是在逃荒的路上,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才行啊。”
也许是李溪水大哭了一场,发泄了自己胸中的情绪,也许是李兰珍的一番话触动了他,李溪水抹了一把眼泪,接过水碗几口喝干。
他准备了解一下在叶家湾发生的事情,就听到韩明江大声喊,“娘~有两伙人朝着我们冲过来了,后面的人哭喊追着前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薛老虎立刻招呼他们套车,收拾起东西,准备随时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