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景利寻得这家客栈,老板仔细打量着这两个人:“现下只有一个房间。”随即又收回了递出的钥匙,“你们俩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学生,生病昏睡过去了。”
“学生?不是看你长的眉清目秀斯斯文文,我现下该报警了,哪有这么年轻的老师带着人事不省年岁相仿的学生投宿的。年轻人,编故事也要编的像些。”
“她真是我学生,我......”
“哦,是这姑娘。”
“你认识她?”乔一和很意外。
“去年她和我们杨......来过,这么盘靓条顺的丫头让人印象深刻。嘿嘿......青大的,那你是青大的老师?”
“嗯,是,我姓乔,您有电脑吗,我可以在青大的网站上找出我的信息给您看。”
“诶,不用麻烦了,哥哥信你,拿着钥匙去吧去吧。”
安顿好景利,守了一会儿,见她睡得香甜,出门给钱澈打电话说了情况。不多时,李夕和钱澈来了客栈。钱澈说乔一和照顾景利多有不便,让李夕留下来照顾人,李夕当即表示:“老师,都什么年代了,还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会照顾人。再说,若真睡一觉就没事儿了还好,若有什么状况需要抱的背的,我哪有那体力。看这情形,今晚她是回不去了,让我守着,我明天的课怎么办?一个人旷课总好过两个人请假好吧。乔老师留下照顾她最合适了,难道你还担心乔老师会对景利怎么样?”钱澈想着李夕说的也有道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说啥呢......那就麻烦小乔了,景利交给你了,你俩的自行车我们想办法带走,你们明天坐车回学校。”
送走钱澈和李夕,乔一和想着景利中午就吃了小半碗饭,多半该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思来想去,只有准备抄手最合适。随即去市场买来现成的混沌皮和肉,借用客栈的厨房剁肉拌馅包好抄手。一切准备妥当,回到房间,景利兀自未醒。忙前跑后这半天,自己也感疲乏,斜倚在另一张床上,随手捡起五斗柜上的杂志翻看着,这竟是一本......难以启齿,不堪入目。乔一和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反手把杂志摔进垃圾桶里。景利似乎被这动静吵到了,翻身踢被,侧卧着面向乔一和这边。盘靓条顺,这丫头还真是颇有几分姿色,或者说是俊俏、清雅。浓黑的剑眉直插入鬓,牛马一样的睫毛,又长又翘。鼻梁高挺,雅致的鼻翼像是两颗凝珠,嘴唇如冰刻般轻巧玲珑,宛如红缎。衬衣肩头两只镂空绣的蝉蜩透出玉带般的锁骨曲线.......乔一和喉结滚动,胸口一阵炽热......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赶紧收回眼眸,仓皇而逃,起身一个箭步跨到窗边推开窗户,凉风灌进,吹散眼底血丝。额头手心尽是细汗。稍微平缓下来,坐到桌边,猛灌了两杯水。怎么生出了此般肮脏龌龊的心思......不,不是,没有,去看看有没有猫儿吃了混沌,闪身出了房间,欲盖弥彰。
自己去厨房煮了馄饨吃了,又给老板送去一碗当晚餐。在客栈后的田埂上徘徊良久。想着景利也该醒了,回到房间,人还没醒,瞄了一眼,被子盖过了头,一只手搭在床沿上,像是观音像上拈着柳条那只,玉指纤纤。不敢多看,独自坐在小桌前发呆,这没有涂漆的天然榉木桌面像极了昨晚杨骎给自己看的照片,只是没有字。回想着杨骎说的话,食指蘸了水,凭记忆复刻着那些禾字,等着人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