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涨价?”
汉堡瞪着眼邦尼特质问:“你这也太宰了!”
“嫌贵可以不买啊,要么就喝兑了水的,那个便宜,而且你一进来就在诋毁我们的总督,还给你卖酒就不错了。”
邦尼特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这人。
汉堡红温了。
老子堂堂皇家海军旗舰舰长,就连诺福克公爵本人见了都要以礼相待,结果在他儿子的地盘上被个酒馆老板坐地起价?
汉堡的脾气也上来了,当即掏出两枚不列颠镑。
“来两杯酒!”
“好嘞!”
汉堡甚至没看清邦尼特收钱的动作,转眼间就被塞了一杯酒。
“哼,喝就喝!”
他拿起酒杯,为了面子也要喝下去!
咕嘟一声,整杯酒下了肚。
呼!
汉堡整个人飞起来了!
朗姆酒刺激猛烈的回甘还在喉咙间挥发,那股醇厚与绵密的结合甚至让他的大脑愉悦地共鸣了起来。
他甚至在一瞬间涌出了后悔的情绪,觉得自己应该慢慢品味。
“好酒!”
一旁的薇尔莉特替他说了出来,少女忍不住地鼓掌。
“比起德意志酿的啤酒要来劲得多,虽然口感比不上法兰克的葡萄酒,但是刺激更胜一筹,这是你们理查总督酿的?”
邦尼特自豪地点了点头。
薇尔莉特看向汉堡,微笑问道:“舰长觉得这酒怎么样?”
汉堡哼了一声:“要是在不列颠,我连碰都不会碰。”
接着,他又扔两枚不列颠镑。
“再来一杯!”
一个小时后,汉堡买光了几乎所有的朗姆酒,整个人趴在赌桌上醉生梦死。
“嘿,老头,你到底行不行啊?”
“再来!”
汉堡振作起来,抓起眼前的纸牌,努力聚焦了一会,顿时欢喜起来:“哈,这把我是法鸡!”
他正在和当地人玩一种纸牌游戏,据说是邦尼特遵着理查总督的意思改造的二打一,名叫“斗法鸡”。
因为塞伦岛上的都是不列颠人和德意志人(路德维希),所以被打的那个一当然就是两国的共同敌人————法兰西,“斗法鸡”的名号也由此得来。
当了法鸡的汉堡比其他人多摸三张牌,本以为能轻松拿捏,但几个回合就被岛民斩于马下。
“Baga!”
汉堡猛砸了一下桌子,将一堆先令和便士推了出去。
两位塞伦岛居民美滋滋地收下,忽悠着汉堡再来一局。
“不来了不来了!”
汉堡摇了摇头,自己一辈子输的钱都没今天多。
居民们耸了耸肩:“那算了,跟怂人没什么好玩的。”
“你丫说谁怂呢?!”
汉堡又上了头,就要脱靴子拿出压底钱,他面前的两人互视一眼,已经想好下把怎么出老千了。
薇尔莉特在一旁看够了戏,才走过去阻拦。
“好啦各位,汉堡先生喝太多没法打牌了。”
“这不行!”
两个老千客嘿嘿笑了起来,眼神很不老实:“要不这位女士你代替他打几局,咱们赌点别的东西?”
听到这话,柜台的邦尼特皱了皱眉。
没等他出面阻止,薇尔莉特就坐在了位子上,潇洒地扔出赌注。
“好啊,我就用这个赌。”
两人定睛一瞧,是枚鹅蛋大的宝石胸针!
“这……”
胸针上的宝石映射出璀璨的光芒,闪得老千客眼睛都迷糊了,其中一个大喜:“好啊,就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