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进行地还算顺利，在场的人似乎都无视了他的存在，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只喝了半瓶白葡。没人责怪他对于这场酒局的敷衍，虽然李则全时不时会带有敌意地瞥向自己，但对方并没有轻举妄动。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陈艺绫是否喝得有点太多，从到来这里到现在，她已经喝了两瓶香槟和一瓶红葡。他从未见过如此能喝的女生，在喝酒上她属于是来者不拒，无论谁找她喝酒她都是一口灌下一整杯，似乎有种要干趴在场所有人的气势。

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十点过五分，他想是时候回去了，但桌前的人们似乎还在酣畅淋漓当中，他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忽然感到尿意袭来，他决定先去放空一下。

见到向夜凉离开了座位，李则全带着几个紧身衣男也起身离开，陈艺绫终于得以一丝喘息。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此时她才略感醉意。

女子仔细打量着周围人的视线，同时从小包里掏出了一张方形的小袋包装。趁余下的几人谈笑风生时，她迅速地将包装里面的粉末倒入了李则全的酒杯之中，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喝酒。

刚走出门正要洗手时，向夜凉发现李则全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一旁。扭头看去，发现对方将短袖的袖口提到了肩上，展露出他那健硕的肌肉，他的嘴角抽动着，脸上却是刻薄与难堪。

透过李则全的身位望去，三四个眼神凶巴的社会青年已然是堵住了门口。

“老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很快就要散场。要不我给你叫辆车送你回去？”李则全将一只手搭在夜凉的右肩上，露出表面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勉强。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向夜凉简略地用水冲了冲手，然后快步走向卫生间的门口。

李则全做了个手势，示意几个小弟放行。

回到酒桌，向夜凉拉住陈艺绫的胳膊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学校吧。”

他的语气有些不太平稳，可以感受到他在压抑心中的不爽。方才在卫生间的短短不到一分钟，就让他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随时可能炸开。李则全已经在劝回自己，证明对方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急躁。若是再呆下去，恐怕会让周围的人们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

“这就要回去了吗艺绫？难得尽兴地喝一场，下次再聚恐怕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有点不舍呢。”

李则全等人已经围了上来，他笑里藏刀的假模样简直欠揍！向夜凉已经看出他是那种十分狂妄自大的男人，但他能混出这种仗势想必背景不俗，现在终于能够明白陈艺绫为何难以摆脱对方了。

“等我把这剩下的喝完再走好吗？”

陈艺绫晃动了几下只剩半瓶液体的白葡，那正好是向夜凉没有喝完的那一瓶。她另一手轻拍着夜凉的大腿，笑视二人，想要给这浮躁的氛围降降火。

“那我先到外面等你。”

向夜凉选择妥协，因为他对陈艺绫还没到达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地步，他尊重对方的决定。不过自己的心情已然是糟透了，一想到李则全嬉皮笑脸地跟自己有好感的女生喝酒他就觉得恶心，这种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人让他嗤之以鼻。

陈艺绫给予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酒局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