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柱眼里的憋屈不满,当即融化成了满满的茫然。
杨老爷子倒是恢复得快,神色已然正常,拉着李柱便继续向前:
“都是过去的事儿,不说了,走,我们去下一家。”
过了又一处屏风,便又是一桌。
“柱儿,这桌乃是王家的贵客,你可知道檐口县城?王家便是檐口县城数一数二之家,其家传......”
“哎呦,哪里能让杨老爷子您来介绍,小郎君便是杨老爷子这次收下的爱徒?果然一表人才......”
......
这是檐口王家。
“柱儿,这桌可是堑长县城里赵家的贵客,堑长县城与我荆山县城近,往来也多,日后若去堑长就得多蒙赵家照顾,另外赵家的刀法也......”
“杨老爷子,我赵家可不敢再照顾,三年前老太太临终前都......”
......
这是堑长赵家。
“柱儿......”
“......”
......
一家又一家。
每一桌,都是一处喊得出名字的附近家族来客,每一桌也都在杨老爷子的带领下,让李柱露了面打了招呼。
正常而言,一桌一桌下来,该是广识英雄,厚结缘法,承了师父的人际往来,扎扎实实得到本地的根底。
但李柱的师父杨老爷子真不一样。
被老爷子发请柬请来的近十家家族里,其中竟然有四家都对杨老爷子明显冷脸相向。
最开始的时候李柱还为此愤愤不平,但随着出门之后,杨老爷子解释,这家的祖母当年和自己有过一段情愫,那家的女儿当年和自己差点私定终身,另外这家是真没有发生什么是这家男人太多疑......
“唉,都是当年的荒唐事了,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现在想来,确实对太多人家都有亏欠了。”
“柱儿,对这十家来了的家族,以及另外四家没来的家族之人,日后都热情些,就当帮为师还情分了。”
“对了,乖徒儿,你可不要学为师!这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为师当初也是想着曲线让家族崛起,不得已之下走了弯路,而且最后也不得不远走他乡,所以千万不要......”
杨老爷子解释得确实语重心长。
但听了这么多的李柱,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情绪,只感觉眼睛睁得大大的,脑袋里面乱乱的。
同时,心里对杨老爷子的认识,也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怪不得杨老爷子要长脸啊,这真的是......
“啪嗒,啪嗒。”
“柱儿,可准备好?若准备好,那便开始了。”
脚步再次停下,耳畔传来了师父低声的关切。
李柱茫然地抬头望去,便见前面赫然是一处明显是专门收拾出来的圆台地界。
圆台正好在二楼中心,又在镂空边缘,二楼的贵宾都能清楚看见不说,楼下的来客若是抬头,也都能清楚看见。
地界的中心处,专程竖着一根系着红丝绸的粗木,看那粗细,与李柱在家里拿长刀砍切的一般无二。
“嗯,师父,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