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欠佳的倪朝亮回了客房,就睡下了。
常召龙背着他走出官府,内心满是三个字,“神行者,神行者,既然师傅你都不帮我,就别怪我去找那个神行者了。”
仇恨蒙蔽着双眼,以至于让人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楚。
佛陀在耳边低语着,内心的怨愤逐步积累。
客房里老先生睁眼叹息,“痴儿啊!”
客房外,一抹修长的人影伫立,“老先生怎么不拦他?”
倪朝亮苦笑道,“好不容易收来的关门弟子,能不能管住他,老夫还不清楚吗?他既然背着老夫,也就说明他心中已有觉悟。”
门外的李修生点头,“也是这么个道理。”
倪朝亮拍拍床边,道,“年轻人过来坐坐吧,上了年纪就喜欢和你们这些青年才俊说说心里话。”
李修生迈动步子,走入客房,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修生坐在倪朝亮身边,这位老人身上有种草药的香,他问李修生,“年轻人,你说这世上怎么蠢人居多?聪明人却少之又少呢?”
倪朝亮就是这么一问,也没想着李修生能给出回答。
李修生却出乎意料的给出了他一个答案。
“因为人们总是自作聪明。”
倪朝亮拍手一笑,“就是这样了,答语真是妙不可言呐!”
…………
官府之外,常召龙左右巡视,想要找到神行者,在闲聊中李修生透露出的神行者长相,在蛮人里也是颇有辨识度。
温和的风拂过常召龙的面颊,他依旧冷冷的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神行者。
今天天气很好,可天气再好,心情不好,一样白搭。
很快,他就在蛮人之中找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神行者。
一身破烂的衣服,瘦如骨架,眼里有光,衣角有书。
“哼,还真是鲜明啊!”常召龙低语一声,打算靠近他。
“你就是神行者对吧?”
拓拔真看着眼前这个巫,被官府请来驱邪的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将衣角书卷成棒状,敲敲常召龙的肩头,“对的,就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常召龙勾起唇角,呵,李修生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声情并茂的告诉拓拔真,“在官府驻守的李修生就是一个纯小人,那个驱邪大会更是阴谋……”
他还没说完,就被拓拔真打断了。
“我观李修生绝非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反倒是你身上恶业颇多,那么真相就是——你在污蔑他。”
常召龙愣住了,这是什么逻辑,还是那句传言没错,神行者们都脑子有病。
拓拔真却还在接着说,“他可是我预定的朋友,竟然被小人污蔑,可见他绝对是个好人,果然啊,世道艰辛,好人总被小人污蔑。”
“为了这世道的光明,就请你这个恶人先去死一死,记得下辈子做个好人!”
眼看这神行者要杀了自己,常召龙急忙道,“且慢,且慢。”
神行者们的逻辑都是这般怪异吗?自己只是一下没说话,就被认定是敌人,必须得死。
拓拔真却丝毫没有给他机会,从指尖蔓延出一线白光,上面充斥着浓浓的灾厄,名为死亡的灾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