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生呆在原地,怎么他妈又是一个神行者,自己这是捅了神行者的窝了,真让人头疼。
也怪不得,刚才那人实力进步如此之快,原来是一个新晋的神行者,也怪不得自己感觉他脑子有病。
能和他打个势均力敌,自己也算焉有荣哉。
李修生看着拓拔真翻墙出去的地方,久久出神。
李修生回过神来,以家乡土话嘟囔一句,转身回了屋子。
在李修生在场的情况下死了几个小吏,中年官员的脸色很不好看。
李修生对他淡淡道,“没办法,对面是神行者,不过他自称只杀恶人。”
李修生注视着中年官员脸上的神态。
他每一瞬间的面部变化都历历在目。
中年官员听到神行者几个字后眉头紧锁,在听到只杀恶人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那么,看来这里也不是那么藏污纳垢。
紧接着中年官员似乎想到什么,坐在那里细细思量,眉目之间渐有笑意。
李修生觉得好奇,便问道,“想什么呢?”
中年官员先是看向屋外,四处无人,就只有他和李修生,他便对李修生附耳低语,“我在想如果他只杀恶人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借助他来对官府来一场清扫。”
李修生眉头轻挑,“好主意,不过你就不怕别人有意见?”
“反正真正可能对这事有意见的,都会死在神行者手中。”
中年官员突然起身对李修生作揖行礼,道,“还望李师再在这里驻留些许时日,我要演一出戏,至于耽误你的除邪时间,在下也只能说抱歉了。”
李修生笑道,“你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可以的,至于说耽误,那也无碍,官府里这些魑魅魍魉不也是邪吗?”
中年官员哈哈大笑,“李师也是一位妙人。”
…………
干裂而有熔岩的大地,天空红彤彤一片,各种灾厄都在流散,演绎着自然的恐怖。
大地之上,古怪的巨物酣睡,身形直冲天霄,身上奇异的花纹在微微发光。
高却瘦的拓拔真站在古怪巨物脚下,像个微不可见的芥子。
他敲敲古怪神异旦赣的身体,发出一种恐怖而扭曲,不可名状的怪声。
拓拔真皱眉,仰头看去,被声音扭曲的空间里旦赣的躯体在红红的天空中被诸多灾厄所包裹。
他咧嘴问道,“喂,你真的是神吗?”
旦赣无声,祂依旧在酣眠,睡意正浓。
这大家伙,除了跟拓拔真签订契约时睁眼了,其他时间都在睡觉。
拓拔真摸摸自己肩膀上那枚被祂称之为原初的古体文字,笑道,“你真是有够能睡的。”
说着,拓拔真从旦赣脚下向外走去。
每一个古怪神异所处的天地都是一处宝山,只是旁人无缘,只有神行者才有可能继承这份庞大的财富。
里面与古怪神异相生的种种天材地宝,哪一样不让旁人眼热。
拓拔真却是毫不在意,毕竟都是他的,他边走边翻着自己挂在身上的书,不时用蛮话颂念出声,“人之初,性本善……哈哈,真是天大的好道理!”
无数异士与旦赣链接的铁链挡住拓拔真的去路,拓拔真捧着书,绕路。
最终他站在一个虚幻的身影前。
这道身影身形修长,气质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