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笑哈哈的接上一句,“全盛时期,你们绝对不是对手,不要给它恢复时间,要速战速决哦。”
“所以,那是什么?你不说是什么,怎么找到它啊!”
白衣轻笑,“真是受不了你了,提示你几个关键词,佛陀,鸟。”
说完,白衣再次轻轻弹碎这群山的幻景。
李修生从幻境里出来,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提示有点抽象,于是向张君瑞询问道,“伍长,这里有什么佛寺吗?”
张君瑞摸着下巴,思考片刻,“明天找找去。今天先回去睡一觉。”
李修生回到客栈,在房间里,离家一年多,此刻乡愁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
此刻世界很静,很静,能听见思念的心颤。
窗外金光映月,双色同天,那佛陀临世般的梵音听久了,反而显得天地无声,空寂寥。
李修生擦擦水亮的眸子,伏案去写自己的家书。
一封封家书随着俸禄寄回,可由于行踪不定,连一封回信都未收到。
曾经厌烦的唠叨,如今求之不得。
李修生愣了愣,不是,我怎么会觉得我爹那一连串的谩骂好听呢?
不对,这梵音有古怪。
能引起人心变化。
李修生赶忙冲出去,打算提醒张君瑞几人。
结果发现,马立命和张君瑞睡得正香。
甚至张君瑞床头还放着几张符箓保险。
李修生撇撇嘴,睡得真快。
李修生刚走出去,去看一下存在感很低的剑修,结果强景行正好推门出来。
两人面对面,少有的独处时间。
李修生侧头,那头浓郁的黑色发丝朝着一侧倾斜,青衣无暇,帅气无比,“有什么事?”
强景行开口,“那梵音不对劲。”
正打算把这事告诉他的李修生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想杀人!”
听到这话,李修生迅速后撤,灾厄领域无声铺开。
无形的灾厄已经准备好了。
强景行摆摆手,“别那么大反应,我还是能压制住欲望的。”
李修生点头,可紧绷的肌肉并未放松,准备好的灾厄也随时都能放出。
强景行扫视李修生一眼,自己一人走向阳台。
李修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强景行坐在那里,腿伸到栏杆之外,显得有些活泼?
他说,“捉刀客那次,我讲的是自己的故事。”
李修生在他身后不远处站住,“我听出来了。”
“如果不出我所料,你讲的也是自己,对不对?”
“那当然!”
强景行叹息道,“只有对自我造成足够大的伤害,人才会记忆犹新。”
“所以呢?”
强景行说,“捉刀润笔,你的痛苦,正在成为新的故事!”
李修生感觉不对,强景行完全不像能说这些话的人,“不对,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