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崇岭。
一处由古怪神异衍化的禁地,据说与佛祖颇有渊源。
为了这场战争,它是一定要解决的。
至于派谁去,楚歌心中暂时还没有人选。
那么这个问题,就暂且放一放。
接着他轻吐出一口气来,快了,就快了,多年的积累谋划,就差它了,太初王朝,最后一块拼图。
这位帝王轻笑起来,他想起了今天上午遇见的琴师和法家修士来。
笑容慢慢发苦,到最后已经是彻头彻尾的苦笑了。
他苦笑道:“朕又如何不知你们是忠君爱国的义士,只可惜此事干系甚大,大势所趋,容不得回头。”
他自语道:“暴君……若是朕死后,进了太庙与先祖共享祭祀,后人又会如何评价朕?”
“此事且任由青史评说,大丈夫做的了,自然也担得起!”
最后他低吟道:“罪在当代,功在千秋啊!”
“为了我大玄楚氏的霸业,为了这座人间的未来,还请诸君舍命!”
…………
夜,是暗的,今夜无光。
法家修士法含抱着琴鸣的脑袋,实在不肯相信琴鸣死了。
那个喜欢独坐一处,单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众人的琴鸣死了。
和法含这个名字一样,琴鸣也是个代号,他们同出自一个组织,救国会。
法含甚至还不知道琴鸣的真名是何。
他心中悲戚,敲开李修生常去的那家酒楼的门。
这里就是他们救国会一处据点。
迎接他入门的是个天庭饱满的男人,法含双目含泪,“那暴君把琴鸣杀了!”
天庭饱满的男人笑道:“琴鸣没死。”
法含喜道:“当真?”
“自然假不了。”
门内那个女子琴师坐在那里,闭口无言,一个执着画笔的画家修士正要对一副人物画像动笔。
画像里是个无头女子,细看之下正是琴师琴鸣。
那天庭饱满的男人代号书墨,他说:“在此事行动之前,画心为琴鸣绘像,和你同去的是琴鸣的绘像,那绘像上容纳着琴鸣的味之灯,只可言,而不可视,不可闻,不可听,不可触,所以才特别提醒你,至少要把琴鸣的头颅拿回来,至于瞒你的原因想必你也知道,你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怕被那暴君看出蹊跷来,现在把琴鸣的味之灯接引回来吧。”
代号画心的画家修士从法含手上接过琴鸣的绘像头颅,掂量了一下,惊道:“味之灯不见了!”
面前摆着一副棋盘的棋家修士代号棋弈,他看着棋盘上多出来的那两颗白子,目光明灭不定,“他们来了。”
法含僵硬的向身后看去。
那是白天的那两位兵家修士。
他们提着一盏灯,是实质化的味之灯。
不用说,那盏味之灯,是琴鸣的。
失去了味之灯,无法开口的琴鸣,用上了练气士的心声言语,告知几人,“走!一盏味之灯而已,断不了我的大道前程!”
棋弈慢慢摆弄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分析着现在的局势,
为首的兵家修士刘涓生铸相五阶,后面那位曹铁夫铸相四阶,两人都是中阶铸相。
反观这边,棋弈铸相二阶,法含铸相一阶,书墨,画心,琴鸣都是一境感灵。
须知铸相境一阶之差就是天壤之别。
唯一能让棋弈感到宽慰的是,这两人都是官场是颇具盛名的刚愎自用。
最后棋弈苦笑道,“不拼死一搏,想走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