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被这么两位主儿闹腾的,满宫上下,各个都提着一颗心,直到正殿熄了灯,安静了下来,这才喘过一口气。
“竹溪,今天真是吓死我了,咱们公主胆子大的呦,真是无人能及。”
“你怕什么,”和妙茵一起上夜的竹溪,不经意的说道,“今天这阵仗,你还没有看出来嘛,齐王是喜欢公主的,闹腾的这么欢,换做别人,早就直接要了脑袋,可咱家公主呢,就差那么一点就做了皇后,如今更是住在这凤栖宫里面,往后的日子,肯定光彩。”
“得了吧,就你天真,永妃娘娘可是说过,无论是在哪国的后宫,女人站的越高,那就越得提着一颗脑袋做人,否则一个不小心,咔嚓,人就死了!”
妙茵这冷不丁的一句咔嚓,便是把竹溪给吓了一大跳,她皱紧了眉头,不悦的说道,“行了,行了,说的怪瘆人的,就你整日把永妃娘娘挂在嘴上,知道你母亲是娘娘身边的姑姑,你尊她,敬她,但是咱们公主和娘娘不一样,就算在云国不受宠,那也是皇亲国戚,如今更得齐王宠爱,往后的荣华富贵,自然是要比娘娘多的,所以你就放心吧,便是等着咱们借公主的光,在这宫中寻个好姻缘,倒也是好的。”
“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整日都在想些什么呢?”
“妙茵,我们都是女人,谁不想着找一个好归处,你别说你不想哦,整日心心念念的富海侍卫,他可是等着你回去嫁给他呢。”
竹溪一边说着,一边挑起妙茵一直贴身携带的荷包,那上面绣了一对儿鸳鸯,这东西是定情之物,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此刻就挂在云国宫廷侍卫,富海的身上。
“讨厌,整日就只知道取笑我。”
“瞧瞧,瞧瞧,这脸红的,都快要成猴屁股了。”
“谁的脸成猴屁股了?”
“公主,您怎么起来了?殿下呢?”
傅锦玉晃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四肢,又轻轻把自己身后的门关上,“里面睡着呢,说也奇怪,齐国的人睡觉,都不脱衣服的吗?”
“没脱衣服?”
“死丫头,”傅锦玉看着竹溪那么一副吃惊的表情,又是斜眼看了看房门的方向,虽然话没有直说,但是基本上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本公主换衣服的时候,是不是你偷偷把我的药包给我拿走了?”
“公主,奴婢这不也是为了您好嘛。”
“为我好?你倒真说的出来,我看你就是巴不得赶紧让本公主和慕亦尘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也能向本公主的母妃交代了!”
“公主,竹溪这么做,也只是奉命而为,您还是不要难为她了。”
傅锦玉看了一眼为竹溪求情的妙茵,她本也不想要惩罚,自然有了台阶,也就跟着下去了,“算了算了,看你是初犯,本公主就不追究了,要是再敢有一次,看本公主不活剥了你的皮!”
“是,奴婢知道错了,只是”竹溪了解傅锦玉的脾气,她们自小跟在公主身边,所以说话多少都是自在些的,无需太过遵守规矩,“您刚才和殿下在里面,到底有没有有没有那个啊?”
“哪个?”
“就是那个,落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