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厉害，我对这句诗一点印象都没有。”张秋仁翻了一遍脑子，也不记得有看过这句诗。

“你没看过《金瓶梅》的话当然没印象，这句诗来自《金瓶梅》。”

张秋仁甚是惊讶：“《金瓶梅》不是古代黄色小说吗？你还看这种？”

“与墨看的书很杂。”前段时间待在家里的时候，沈璃书以为柳与墨又在看那种深奥的书，偷瞄了一眼后发现他竟然在看漫画。沈璃书当时很好奇柳与墨会看什么漫画，于是坐在他旁边一起看，结果漫画的剧情既搞笑又有意思，让他忍不住跟着柳与墨一起看完了一整本。

之后自己还想看后续，便求着柳与墨把后续都买回来，谁知道这漫画全套竟然有二十卷，让他看了一整天才看完。

“《金瓶梅》里的确有很多描写淫秽的地方，但是作者想通过那些淫靡的生活揭示当时社会的现况，还挺有意思。”

张秋仁想到整本书都是文言文就头疼，他不可能会觉得有意思，“我看就算是诗集你都觉得有意思。”

“这倒没有，我只看有剧情的书。”

沈璃书回想了一下柳与墨看的书，的确都是小说，散文，漫画之类的，没见过诗集或者专业书，他还以为柳与墨什么都涉猎一点，没想到还是有选择范围的。

柳与墨帮忙把贴纸贴到沈璃书的背上后，三人继续往前逛。

在沈璃书东张西望看别人身上的贴纸时，突然有只苍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阴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好…”

三人同时回头，看到来搭话的竟是打扮得异常诡异的裂口女。

裂口女非常自信自己这一装扮绝对能吓到人，特地找了人群中最出挑的三个人来恐吓，可是他们看到自己竟没有什么反应，她倍感受挫。

沈璃书看到裂口女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极惧鬼屋”四个大字，看来裂口女是为了打广告而打扮成这样的。

沈璃书指着牌子问道：“鬼屋在哪里？”

裂口女垂头丧气地说道：“就在尽头那栋楼的五楼。”说完，裂口女精神萎靡地离开了。

沈璃书从声音听出了裂口女的郁闷，低声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假装被吓一跳？”

柳与墨也压低声音：“这样更失礼，还是算了。”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裂口女并没有走远，所以还是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心里更是伤心，抱着牌子快步跑走了。

沈璃书看着裂口女狼狈的身影说：“好像被听到了。”

“的确。”

“走吧，去鬼屋看看。”

沈璃书和柳与墨要转身走，发现张秋仁还愣在原地。

“秋仁哥？”

张秋仁没有任何反应。

柳与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是没有反应。

“这人已经吓傻了，要不去把裂口女喊回来，说不定她会高兴。”

“这对秋仁哥太过分了。”

沈璃书踮脚凑到张秋仁耳边，突然大声喊道：“秋仁哥！！”

“你好像更过分一点……”

张秋仁被这声巨响瞬间召回魂，捂着耳朵痛苦地说道：“璃书，嘴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