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是真的睡不着,阿初早早醒来,看看时间:早上六点,可是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拒绝着那项还未完成的任务。睁着眼睛躺在行军床上很久,将脑袋放空,竟然也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两小时,按照生物钟来说,已经过了寻常的晚饭时间,她是被饿醒的。
“起来起来!”她猛地坐起来,神经质得晃着脑袋,“我要为他们正名!”
快速地洗漱,阿初神清气爽地推门走了出去。三位男士已经起床,小澍顶替了巡逻的职责,来来回回走着,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许诸和文行背对她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面已经摆好了她的牛奶和面包。
听到她出来,许诸带着笑起身转过头:“起来了?快来吃点东西。”
阿初看了一眼祝玉的房门,仍然紧闭着:“学姐还没起吗?”
“她说她有点着凉了,泡了杯感冒药就进去接着休息了。”
“哦。”闻言,她轻松地坐下来,拆下牛奶盒子上的吸管,插上,猛吸了一口。
拿起面包,默不作声地全吃完后,拿起牛奶盒慢慢地喝着。桌上的陶瓷小猫着实憨态可掬,每次一见它们心里都升起欢喜之情。
她喝了一小口牛奶,边拿起小猫一号边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熟悉她的人深知她的音乐悟性有多么惊世骇俗,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非常有默契地咳了一声,忙打断她。
“心情很好吗?还唱起歌了。”文行拿起小猫二号。
“没有,这两只小猫很可爱。”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有些不好意,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来。
“唱什么歌呢?”
“就是吴先生店里放的那首儿歌啊。”
这是她唱的最利索的一只歌了,应该说是哼得最利索的歌。只是万万没想到,短短六年的时间她竟然连这只歌都唱得很差,退步何止一点点啊。
“这只歌是谁教你的。”文行问她。
“我哥。”她愉悦地回答。
心里藏着事情的两个人被哽住了话头,表情变得很不自在。阿初将两人地表现看在眼里,用怀疑地眼神看着二人。
“怎么了?我有哥哥不奇怪吧。”
“哦,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他,所以有些好奇。”文行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阿初看着许诸:“你呢?你也奇怪吗?”
“没听我爸他们说起过,也……我也是有些好奇。”许诸的不安并不比文行少。
原本还在哼着小曲的人,情绪突然变得失落起来:“我也好奇,为什么连许家都不知道我哥,明明我才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个人。”
二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许是许家父母刻意瞒了下来,只是为什么两家要合力将一个活人瞒成死人呢?
“你哥叫什么名字,他有什么好恶,还有,他人呢?”许诸一口气丢出一连串的问题,阿初反应了好一会才回答。
“他叫李知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特别讨厌的东西,或者是我忘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反应过来后便是飞快的回答,“七岁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从边城的特大洪水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她指了指那两只陶瓷小猫:“这是我哥给我买的,我的公主床也是他为我争取到的。”
李知行很疼她,她不被父母重视,甚至是被父母大大忽视了。她小时候得到的所有亲情和关爱,几乎全是来自于已经消失的哥哥。
“你们住的那间房,是我哥哥的房间。”她又指了指他二人的房间。
“你……要进去看看吗?”许诸就要为她打开门。
“不用了,我不想看,我不想去看。”她拉住他的衣角,将他拽回沙发上坐下。
她迅速喝干牛奶,将盒子扔进垃圾桶里:“我们接着昨天的工作?”
仍旧是小澍守在门外,门紧紧关着,暂时将老吴审视的眼神挡在门外。
第二次开这个密室了,阿初找到那个小凹槽,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密室的门。
昨晚几人已经扫荡完最底层几层书架,再次大致确认后,开始了与身高等高的几层书架的搜寻工作。
都是些枯燥的专业书籍,搜寻完这几层时中午已经到了。文行坐在楼梯顶上伸了一个懒腰就要跳下来:“我们先休息一……”
突然没了话音,等着他说话的两个人抬起看着他:“怎么了?”
只见文行手上抓着一本巴掌大的书:“好像发现了一本混在这些生物书的杂书。”
他将书扔给阿初,人也跟着两步跳下了楼梯:“我觉得应该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