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犯法的。”文行忍不住提醒。

阿初瞪了她一眼：“还用你说！”表情又有些落寞：“可是他们都死了，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找谁追责？”

一晚上收集到的信息内容有些复杂，该及时报告的得及时上报，该仔细挖掘的需要深层挖掘。

老吴走到长廊上，冲最里面打了个手势，又回头跟几人说：“今晚就先到这里吧？我们明晚再来。只是几位得加快速度了，时间越来越紧迫。”

从那里出来时，天还是很黑，空旷的地方挡不住风，吹在脸上还是感觉生疼。

几人将衣领使劲拉着，不让寒风顺着脖子钻进衣服里面。

穿的都是轻便又保暖的鞋子，一行人刻意放轻了脚步，一路上只偶尔听到脚踩在枯草上细碎的摩擦声。

阿初将两位男士往前面推：“你们跟着去保护学姐，我这里有个一个顶俩的小澍呢，不用担心。”

小小的响动没有惊动他人，只是围在几人周围的保护圈无声地收紧了一圈。

路不远，住处就在前头，雾已经起来了，旧家在微弱的光芒下显得隐隐绰绰。

阿初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来的方向，又转着脖子将四处扫了一遍。

“怎么了，姐？”

小澍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只看到越来越重的雾，和更远处微弱的光芒。

“没什么，最近有些神经质。”她无声地抓住小澍的衣角，跟着队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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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通讯器传来消息，Jo看完之后对着外面轻轻说了一声：“好了。”

帐篷外一直绷着的神经均放松下来，跟着他们来的几人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仍旧时刻保持着警惕。

他们的帐篷外罩了一层厚厚的黑布，将里面的灯光挡得严严实实，如果将门帘拉上，在晚上完全可以伪装成这里什么都没有。

“放着家不住，非要我们跟你一起野营。”Jo开始了日常一怼。

李知行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没有选择撕回去，耐心地说：“他们那里还有两个女生，大冷天的住外面不好。我们这一队都是男人，扛扛冷也是应该的。”

“知道你心疼妹妹，好吧？”

“这两天你就不要出这里了，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Jo停住了脚步，僵硬地转回来看着他：“我只是出去巡逻，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这些工作有人会做的，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李知行拖出一只箱子，在里面挑挑捡捡，翻出一只小布包：“要出去也行，把这个带上。”

Jo接过布包，叹了口气，将东西拿出来，原是叫他“戴”上这东西。

“在这里自然不能把阿久的面具带来，所以给你换了另一个。长得还算俊俏，不会辱没了你的身份。”

“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哪怕这两天我们不可避免要和他们正面交手，你也不能露了破绽。至于人设么，随你自由发挥，只是不能表现出你是Doctor J，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是小店员阿久。”

Jo沉默不语，麻利地戴上面具之后走出了帐篷。

寻了一个地方坐好，旁边有一阵响动，李知行在他旁边坐下。

“你来干嘛。又不能赏月看星星。”

“看雾。”

两个地位举足轻重的人很久没有说话，很久之后才听到Jo的一声叹息。

“我们有多久没聊过了。”

“快放。”

“Lin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不然，我还能救下她。”

说起了一个故人，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李知行的表情有了变化。

“都过去多久了，我……”

“你放不下，Xing，你放不下的，正如你放不下Cherry一样。”

她和你妹妹一样，成了你永远无法抹去的心魔。所以我才会带着你的心愿，同时也带着自己的私心义无反顾地保下小Cherry。

“Jo，别怪我绝情，如果不想以后后悔，千万不要和小初离得太近。”

“还有，我要纠正你一点，那个字念‘Ling’，后鼻音。说了这么多遍了，你还分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