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肌肤上,暖洋洋的。
沈玉晚将自己这几日的衣物都扔给明凌。
“明凌,今日天气好,把我这些衣服都洗了。”
明凌接过衣裙,低头望去,居然还有晚晚的肚兜。
他眸中墨色翻涌。
明凌修长的身躯蹲在梨花树下,为沈玉晚细细的洗起衣服。
四月的春季,春暖花开,沈玉躺在梨花树下的躺椅上,悠闲美哉。
看着明凌为她洗衣服认真的样子,心中快意。
老皇帝的儿子给她洗衣服,真不错。
沈玉晚觉得自己太善良了,还没有虐待明凌。
这可不行,她可得找机会故意教训教训他。
*
夜晚,弯月如钩,皎洁如明镜。
明凌睡在东侧房,沈玉晚安心的睡着了。
可睡梦中,总感觉有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别碰我…”
可随之而来的,竟是更明显的抚摸,炙热难耐的,沈玉晚瞬间清醒过来。
“谁?谁在碰我。”沈玉晚娇哼一声,疑问道。
“是我。”沙哑懒散的嗓音贴着她耳畔传来。
这声音……
她来侯府那夜的登徒子!
借着月光,沈玉晚看清身上男子身形,男子一身黑色锦袍,眉眼疏朗,鼻梁挺拔,剑般浓眉凌厉,一双俊眸深邃,含着不容拒绝的高高在上。
裴宣见女子愣神,心底生出股闷气。
果然,这女子将他忘的一干二净,只有他还对那晚念念不忘。
“不记得我了?”说着,他掐着玉晚腰肢的大手更紧。
沈玉晚回过神来,猛一把推开,娇媚的音色却冷冷问道。
“那天是谁派你来的,你为什么要夺我清白。”
这个登徒子居然还有脸到她面前!
想起那晚旖旎,沈玉晚羞恼的脸颊微红。
盯着女子千娇百媚的嗔怒模样,裴宣眼底划过丝异样,脑中又浮现出那晚的场景。
那夜他本打算一次解了毒就结束,可这女子却极为勾人,一次次缠上他。
他一时没控制住,竟与她闹了两个时辰。
回府后他没什么体力力气了,一觉睡到天明。
“那天我中了药。”裴宣嗓音冰凉,在夜里更稍有些冷。
“我会给你名分。”
裴宣这几天日日都在想那晚的情到深处,这女子已是他的人,他自会娶她为妻。
沈玉晚美眸中尽是愤怒。
所以呢?就因为他中了春药,就强要了自己?当她是什么。
凭什么要献祭她的清白。
这比被人指示更加可恶。
一点歉意也没有,反而说要娶她?当谁稀罕吗?
今夜更是直接上门来,她毫不知情。
果然是个登徒子。
“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沈玉晚冷声道。
裴宣俊眸一怔,知道女子是生自己气了。
“在下裴宣,官居大理寺卿。”
“愿以正妻之位求娶姑娘。”
他调查过了,此女是威远侯刚从乡下找回来的女儿,可她父母却不喜她。
若她嫁给他,他自是会护好她。
裴宣?
那不是裴若宁的哥哥吗?
沈玉晚美眸冷冷,骄傲的扬起尖尖下巴,仿若裴宣不存在。
“那日就当没发生过,我不想与大人有其他瓜葛。”
“大人还是快些离开吧。”
裴宣脸色阴沉起来,什么叫没发生过?
那不仅是他的第一次,还是面前女子的初次,她怎么说得出就当没发生过。
想起那夜的美妙,裴宣脑中思绪作乱。
他这几天忙于办案,却日日夜夜都想到那夜的销魂。
“姑娘莫要开玩笑,裴某明日便登门求娶。”裴宣凛声沙哑道。
沈玉晚心中烦躁,她都没惩罚这个登徒子,这个登徒子却上赶着凑到她面前?索性一巴掌甩了过去。
“我不稀罕,离我远一点。”
“啪”一声,裴宣愣在原地,清冷的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凌厉侧脸的疼痛分外真实。
身居高位的他,居然被打了。
还是一个女人,他的女人。
裴宣眸中划过丝兴味,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他还偏不走了。
还不等沈玉晚继续赶裴宣,房门传来一阵拍打声。
“晚晚,晚晚你怎么样了?”明凌焦急道。
他五感警觉,隔着两堵墙他听到男人的声音,原本在榻上浅眠的他三两下穿好衣衫,跳出门外。
晚晚刚才似是在赶那个男人,必定是那个男人到晚晚房内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