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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战金陵

唐啸天听完朱棣的话,感觉到燕王朱棣并不看好南林寺,也不看好大成教。对自己的能力似乎更有些轻视。他看了一下朱棣,又朝着朱能、沐晟看了一下,起身到朱棣面前行礼告辞。转身朝帐外走去。出了帐门,从韩小龙手里接过自己的越王“掩日”宝剑,“哼”了一声,带着三个徒弟离开了燕王的军营。

四个人先回到了客栈简单洗漱一下,看着天色已晚,走出客栈,到斜对面的醉仙楼酒店用餐。由于唐啸天从军营出来一直闷闷不乐,三个徒弟也不敢多说话,大家进了酒店径直上了二楼,要了一间临街的雅间。店小二热情介绍起菜品来。

有道是:镇江河鲜甲天下。店小二主要以介绍河鲜为主。韩小龙点了一道“河鲜三吃”,又点了几样下酒的小菜,要了一坛老酒,试探着问师傅可否。唐啸天接过菜谱,指着菜单说道:“再增加一个‘空心肉圆’就行了。”店小二收回菜单,对着唐啸天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这位官爷好眼力。要说这最著名的镇江菜啊,非‘空心肉圆’莫属。只是做法麻烦,我也就没有推荐。”转身下楼去了。

徐小豹好奇地问道:“师傅,这个‘空心肉圆’我们还没听说过,肉丸就肉丸,怎么还整成空心的?还是师傅见多识广。”

听到徒弟的奉承,唐啸天心情好了一些,对徐小豹微笑道:“这空心肉圆呀,是将肉捶碎做成肉丸,用冻猪油一小团做馅子,放在肉丸里面蒸,肉丸蒸熟,里面的猪油已经浸入肉丸,变成了空心。为师如果不说的话,你们可能还看不出肉丸是怎么变成了空心的呢。”

看到师傅心情好转,刘小虎试着问道:“师傅,哪个……刘浪的信物起作用没有?人家王爷能瞧得上这个破锦囊?”

“燕王问到这个锦囊是谁的,我也没好意思说是刘浪的。但燕王可能还挺喜欢的,就把锦囊收起来了。要是说出刘浪,人家王爷不认识,多下不来台呀。就那个穷小子怎么会认识王爷呢?”唐啸天轻描淡写对大家讲了几句锦囊的事。

刘小虎开心地笑道“我说嘛,刘浪也就是想找个破锦囊让师傅拿去试一下,想告诉我们他结识王爷罢了。说不定呀,下次见面,他还要跟我们说自己是‘皇亲国戚’呢。哈……哈……”

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到师傅心情已经一扫此前的“阴霾”,韩小龙看了一下四周,轻声问道:“师傅,跟王爷谈好没有?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此时,整个二楼也只有两桌客人,街道上也比较冷清。唐啸天自信满满地说道:“一进军营,我就把他们全部镇住了。这个燕王啊,正求着我们呢。我们先不忙着答应他。一会吃完饭我们回酒店再说。”

师徒四人酒足饭饱回到客栈。唐啸天把面见燕王朱棣的经过再次讲述了一遍,最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先潜入应天府,做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这个燕王好好看看,我大成教的实力不亚于他这个王爷。第二天一大早,师徒四人就离开了镇江,坐船西进,先在高淳老街落脚,趁着月色,悄悄潜入了皇宫,计划行刺建文帝,直接引燕王朱棣入主皇宫。

春夏之交的应天府,月色依旧,凉风习习。现在战事吃紧,内城护卫更加严密,三层防护,明巡暗防,机关重重。唐啸天带着三位弟子换上夜行装,一身黑衣蒙面人的装扮,悄无声息,连闯两关,逼近皇宫。可就在要逼近皇宫时,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哨声响过,紧接着“哗啦啦”从两侧杀出两队人马,一队手持单刀,另一队却手持宝剑,让唐啸天有些诧异。因为内务府防卫并没有手持宝剑的,一般情况下也都是单刀长枪或者埋伏的弓弩手等,还没有手持宝剑的。唐啸天四人被围在中间,手持宝剑,背靠背观察情形。只见宝剑队的带头校尉手举宝剑,左右挥动,宝剑队已经形成了梅花形阵,从五个方向杀向唐啸天四人。而单刀队则紧随宝剑队其后,跟着变换队形。唐啸天四人使出达摩八十一剑中的合式招数,一时间,刀光剑影翻飞,刀剑之声刺耳;突然又是一声哨声,阵型骤变,唐啸天四人就像是坠入了棉花堆一样,宝剑也像是被粘住,击杀无力,防守迟钝。而对方的剑阵却是有板有眼,凶招不断。唐啸天由于冲在前头,已经好几次险象环生。等第三声哨声响过,对方又变换了一个阵型,唐啸天才恍然醒悟,大叫一声“峨眉伏虎阵”。而剑队所使正是声名鹊起的“峨眉伏虎剑”。

“峨眉伏虎阵”和“峨眉伏虎剑”均是峨眉山伏虎寺文碧师太所创。为了报答当今圣上的旧恩,文碧师太亲临京城,专门为御林军培养了一支剑队,将“峨眉伏虎阵”悉数传授。而此“峨眉伏虎阵”是专门对付“刺客”的,共有五个阵型。一旦误入阵中,就如同上了“蜘蛛网”,最终不是被俘获就是被猎杀。龙玉堂亲率单刀队,林一鹤则率领剑队,步步紧逼,杀气腾腾。唐啸天一声长啸,纵身飞出阵中,直冲林一鹤而来。两人都是手持宝剑,林一鹤以前使得一手好枪法,后来又在峨眉山伏虎寺文碧师太门下专习“峨眉伏虎剑”,糅合了长枪的长处,更加凶险异常。正如峨眉伏虎剑剑谱所云:

蛾眉剑法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

身苦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

非同凡技欲歌舞,应是奇传剑道真;

输赢只需出半手,纵是越王也失魂。

……

而大成教的达摩八十一剑招式古老呆板,后来照搬了一些梅花剑的招式,但缺少相互融合创新提高。两人大战在了一起,不分伯仲。林一鹤的剑只是一把普通的龙泉剑,而唐啸天的剑却是天下闻名的越王“掩日”宝剑。林一鹤的招式不弱,但手上的剑差得太多了,基本不敢跟唐啸天的“掩日”宝剑相碰,渐渐地落了下风。关键时刻,只见林一鹤接连使出上乘招式: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杏花出墙—玉女问路。招式虽然缺乏阳刚之美,男子汉大丈夫使起来有些别扭,但可以说是招招阴毒至极。而接下来的一招更是出乎意料,林一鹤一个“斜插一枝梅”直取唐啸天的丹田和下阴,而且加进了枪法中“回马枪”的隐蔽性和突然性,唐啸天大惊失色,猝不及防,赶紧一招“一苇渡江”躲过,但难堪的是腰带被划断,衣襟散开。而紧随其后冲出“峨眉伏虎阵”的刘小虎在见到林一鹤使出“斜插一枝梅”、师傅面临危险之际,一个斜冲飞跃正好挡在唐啸天左侧,被林一鹤的疾剑划了个正着,从脖子斜里向下巴划了一道伤口,鲜血喷涌而出。韩小龙和徐小豹一起冲过来,但为时已晚,龙玉堂的单刀队先一步杀到。韩小龙大喊道:“师傅快走,三弟快走。”将徐小豹推向唐啸天,自己仗剑上前,独自狂战龙玉堂和林一鹤。肩膀和左手臂多处受伤,且战且退,掩护师傅和徐小豹,三人退到内墙根角楼处,一个纵身飞跃而上,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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