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酒家”二楼的空气都快凝住了。司马鳄站起来向前移了两步,仔细打量着刘浪。大家也都为刘浪捏了一把汗。司马鳄轻蔑地嘲笑道:“不知这位公子凭什么本事来管闲事?”
“告诉你吧,我们爷跺跺脚,这九江城都要抖三抖。”
“这位大表哥什么的,快点把表妹送到我们爷的府上吧。要不然……”
……
几个壮汉在一片嘲笑声中自豪地介绍起自己的主子。刘浪一阵惊慌,将桌子上的一杯茶水打倒了,正好淋湿了自己的裤子,就如同尿了裤子一样,让很多客官叹息不已。远处的刘小虎也轻蔑地说了声:就这个熊样还爱管闲事。看到有主子撑腰,司马鳄旁边的一位壮汉骂骂咧咧地挥拳向刘浪打去。刘浪轻移脚步化解了对方的拳势,借势把这名壮汉的手扶住,惊恐地说道:“大哥饶命,各位好汉饶命。”令人惊奇的是这位被扶着的壮汉却痛苦地蹲了下去。司马鳄一把抓住壮汉的腰带,把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刘浪面对司马鳄继续赔着小心:“这位爷,我……我只会相面算卦,其他一概不知不会的。”
司马鳄放下壮汉,指着刘浪说道:“好,今天就给老子算上一卦可否?只要你算准了,我加倍付钱,如果算不准吗,”看了一下刘浪,“如果算不准吗,你他妈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呀,那就给我从这里跳下去吧。”
“那……那还请这位大哥把生辰八字告诉我。如果算不准,我把两位表妹送到你府上。然后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司马鳄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猛然击向刘浪,说道:“你好好看看吧,上面写着呢。”
刘浪一个半侧身,就势将锦囊抓在手里,若无其事地拿到眼前仔细看了起来,然后伸出两手,用大拇指掐捏着手指关节,快速计算着。大家也都屏住呼吸关注着刘浪,唐啸天师徒四人把手抱在胸前,看刘浪今天能出什么幺蛾子。而司马鳄刚才看见刘浪漫不经心地接住自己的锦囊,心中有些吃惊,因为,自己知道,如果没有十几年的功底,是接不住这个锦囊的,如果是个门外汉,被锦囊击个正着,恐怕生命都难保。
就在司马鳄沉思之际,突然听到刘浪大叫一声:“哎呀,不好了,关老爷两天之内要来取你的耳朵,两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性命担忧呀。”
司马鳄骂道:“一派胡言。在这九江城说我有血光之灾有谁能相信?”转而又大笑起来,一桌子的壮汉都在嘲笑着刘浪。
司马鳄招手示意大家停止了笑声。对着刘浪奸笑道:“依这位算命大师的话,那我该怎么办才能解除呢?”
刘浪一派虔诚地说道:“除非……庄主待在家里不动,做缩头乌龟,这样就好了。”
司马鳄旁边的壮汉抽出一把短刀骂道:“敢骂我们家老爷是缩头乌龟,老子把你劈了。”说完话就要冲过来殴打刘浪。刘浪本能躲了一下。站在一旁浑身发抖。
司马鳄恶狠狠地说道:“好,两天后还是这个时辰,老子到浔阳酒家等你小子。这两个小丫头你先保管好了。”
刘浪转身对着叶伦说道:“表妹,听到老爷的话没有?两天后还是今天这个时辰你们一定要到这里哟,万一算不准,我从这楼上跳下去,你俩总得给我收尸吧。再说了,哥哥把你们嫁给司马庄主,岂不是给你们找了个好人家,有吃有喝的,也不用到处辛苦卖唱的。”
司马鳄走上前来,对两姊妹淫笑道:“就听你们这位大表哥的吧。两天后你们如果不来的话,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伶和叶伦两姊妹心中暗自叫苦。心想:这眼前的书生算的是什么命呀,就今天这位恶主,在九江城谁敢动他呀,怎么会有什么‘血光之灾’呢?今天暂时躲过去了,可两天后又怎么办?到时候愿赌服输,你就是到官府打官司都没办法了。唉,哪里飞出来个表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