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再在水岸停留了,我歇息了片刻,随即招呼着黄雯继续往洞穴的深处走去。
此时由于衣服裤子打湿了的原因,再加上这洞穴中过于阴冷,黄雯已经是不停地打着哆嗦,整张脸异常的苍白。
我见她这样便想找个地方生火,背包里还有打火机,虽然沾了水但或许还能够用,只是这水岸附近实在找不到可以用来点火的东西。
“别管我了小吴道长,快走吧,再不走一会儿手机要没有电了”,黄雯冲着我摆了摆手,她伸手撇开沾湿的耳发,眼睛却是明亮的。
我见她都如此说了,叮嘱她一定要跟紧,然后沿着脚下的水岸往另一头走去。
此时洞穴的空间也随之骤然缩小,两边那如同布满沟壑的岩石像云那般又压了过来,形成了一条有些狭窄的向下通道。
我出声提醒着黄雯注意脚底打滑,自己也小心翼翼地往前面走着,这里的通道就像有楼梯的下坡路似的,无数块儿石头在底下交错纵横,稍不注意人就容易滑下去。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期间甚至有类似于蝙蝠一样的生物从旁边的的石壁上发出怪叫,然后在我的头顶盘旋,那动静听起来直让人心里七上八下。
不过前方似乎有了变化。
只见对面的通道尽头处是两块儿巨大无比的玄武岩,而一扇不知道多少年历史的木门,正诡异地卡在两块儿岩石中间,就仿佛是专门为此而修建。
那木门通体黄褐色,左右两侧还贴着一副什么对联。
我走近了一看,上面用繁体写着。
“鹤驾已随云影杳,鹃声犹带月光寒”
虽然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某种丧葬性质的句子,但更加古怪的地方可能是在于字体,连我都能够认出来的话,说明并不是什么几百年前的古文,而繁体字的使用末期则可以追溯到民国。
该不会这里以前也有人来过吧。
在一座深山的洞穴底下有一扇写着对联的木门,这画面怎么想怎么奇怪。
我心中狐疑,但念着逃生要紧,还是一口气直接将木门推开,身后的黄雯也捂着肩膀跟着往前走。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这扇或许尘封已久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冰凉的东西骤然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
“白仁仔,鼠鬼鼠尼的,可让我逮到你了”,一个叼着烟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枪似笑非笑地指着我,他冒了半句广汕话,随后又换成了普通话。
与此同时,从他身后的黑暗处又走出来几个拿着手电筒的人,我虽然看不清楚其他人的样子,但心里瞬间就有了推测,能够在这洞穴里面跑的,不是意外掉下来,就是搞地下扫仓的。
这些人很明显不是从烂腰子洞里进来的,那么就意味着他们是从其他的入口进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