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力地把身体挤过那缝隙间,可还没有来得及调整姿势尝试往上浮,整个人就猛地陷入了巨大的失重感中。
坏了,出水口后面是个断崖式的结构,
我竭力想回头拦下齐姝,整个人却已经重重地跌落下去。
瞬息之间,我的身体就重重地拍打在了水面上,这一下我的五脏六腑都感觉挪了个圈儿,足足耳鸣了好一阵子。
“我特么……”
我的脏话还没有说出口,紧接着一股巨力再次砸在我的腰上,差点让我当场死过去。
“吴赐?吴赐你人呢”,齐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再对准点,就能把我砸进你腚里了”,我虚弱地说着话,并举起自己的手扯了扯她的衣服。
齐姝惊呼一声,连忙把我给拉了起来,我强忍着疼痛,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环境。
原来那暗河在顶上的出水口形成了一个估计有三四米的小瀑布,这流出来的河水又在地上汇聚成浅溪流走,而我们身处的地方是又一个庞大的洞窟,两边的岩壁长着不少的青苔与杂草,只不过那顶上竟然有个不大不小的圆洞,阳光就从那洞中透了进来。
我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脚底下却好像踩到了什么硬物,我俯下身拿手挖了挖,那硬物竟是一枚杏桃大小的铜铸钱,只是上面的纹路我根本看不懂。
我环顾四周,原来这里满地都是这样的铜钱,还有瓷器的碎片。
“吴赐你快过来看!”,不远处齐姝的喊声响起,我迅速地朝她那里跑了过去。
只见洞窟的石柱底下,躺着两具早已腐化成白骨的尸体,身上还穿着某种特殊设计的迷彩服,旁边儿还散落着一个背包,可惜已经不知道被洞窟里的什么玩意儿给咬了个稀巴烂。
我蹲下来在这两具尸体的身上摸索着,还真从胸口的兜里摸出来了一张硬纸片,等拿出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
“那曲研究院,张会生”
原来这地方以前还真有人来过,看这介绍还是藏地那边儿的人,我捏着这张名片,不由得皱起眉头。
说实话我根本不好奇这俩人到底是谁,更好奇他俩到底是怎么死的。
按现场来看,他俩的背包此前应该是有物资的,可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呢,这洞窟的光照比之前好了很多,我把头凑近仔细观察起了面前的这具尸骨。
只见这骸骨的每一处地方,都有密密麻麻的微小陷口,我伸手摸了摸,还有些轻微的硌手。
这是被什么东西咬出来的吗。
“你看出啥来了吗吴赐?”齐姝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大学我都没有读过,让我来干法医的活儿属实是超纲了,现在只能够猜测那是某种小虫子给咬出来的坑洼。
我起身在洞窟里搜寻着出口,不出所料,这地方果然没有任何其他的洞道。
就连从暗河流出来的水,也是从那不足十厘米的岩壁缝隙中淌了出去。
我有些绝望地跌坐在地上,如果真的没有出口的话,那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能从这上面儿的洞出去吗?”,齐姝指了指洞窟顶上透着光的那个岩洞。
我摇了摇头,正准备告诉她这是天方夜谭,就算我们能够爬上去,谁知道这洞从梧桐山的地表到这里到底有多深,何况这圆形洞口明摆着就不可能是自然生成的,必然是经过了人的工艺。
可在看到地上那光滑的圆形光影后,我的脑子里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