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赌坊的事情还没查出眉目,于是阿金和张叔的组合重出江湖,两个人时隔两天又回到了永乐赌坊之中,但有的人消失了,也有面生的人加入其中,只是有些看他们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惧意。
“呦,这不是老熟人吗?”阿金眸子一亮,长臂一伸勾住了那个人的脖子。
大胡子立刻将阿金的手臂挡开,眼中隐隐有怒气闪过,但是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知道,无论是在赌桌上,还是在角斗场上他都占不到便宜,尤其是阿金身后那个老头子,废掉了训姑一条手臂。
“你那位师父呢?”阿金故意四处看了看,没看见那个貌美如花树落雪,心地却如蛇蝎的女子,想必被张叔缴了灵宝之后,她也没有手段再混迹于赌坊了。
“训姑的手……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大胡子从牙缝里挤出这句,然后灰溜溜地走了。他没有离开赌坊,只是避开了阿金和张叔所在的这片地方。
“真是冥顽不灵。”阿金勾起一个笑容,随便找了个桌子,开始混迹赌局。
或许是接连的胜利带来的自信,阿金现在跟刚进入赌坊时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目睹这一变化的人都道是赌坊改变了他。
他已经从那种人群中一眼可以被看出来的生瓜蛋子,变成了一个娴熟的赌徒,完全融入了永乐赌坊特殊的气场之中。
“喂,听说你们赢了胡盛的姘头,真的假的?”有个精壮的青年人坐在赌桌上,一脚踩着桌子,一脚在空中晃荡,举止豪放不羁。看服饰不像是北山郡的人,大冬天的露着大半边胸膛,有一道长长的疤从另外半边衣服里延伸出来,一直划到左肋下面。
“怎么?你也想为他找回场子?”阿金扬了扬眉毛,几颗骰子被抛上半空,又被他接住,整个人恣意极了。
青年人嗤笑一声:“只是好奇罢了,那个训姑在永乐赌坊从无败绩,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赢了她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上,“你也看出来了,我是西洲人,在她手上输光了盘缠,无法横渡虚空,只好留在这里攒够灵石。”
“你跟她玩的什么?”
“推牌九。”青年人手指一翻,突然变出两枚乌黑的骨牌,翻面过来一看,是一对至尊牌。
隔了两天,阿金看到牌九还是想吐,摆了摆手,“那你输得不冤。”
青年人从桌子上跳下来,在阿金戒备的眼神中,越凑越近,在他耳畔低声道:“只要你告诉我是怎么赢她的,我也告诉你们想知道的消息。”
阿金余光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张叔,语气变得更加轻佻:“我们不想知道什么消息,我们就是来找乐子的。”
青年人没有露出阿金想象中的窘迫,青自来熟地勾住阿金的肩膀,将他带到一处无人的空赌桌前。张叔就跟在他们身后,所以阿金也不慌,他倒要看看这个西洲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在找的那个女修,我有些线索。”青年人将两张天至尊推至阿金面前,这是牌九中最大的两张牌,也是决胜之牌。
阿金瞳孔猛然一缩,背后渗出冷汗,这个人怎么知道他们在找青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