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呼韩邪大笑,把徽章还给徐甲,“兄弟,喝酒。”
复株累也缓和了脸色,收起弯刀,起身给徐甲倒了杯酒,“兄弟,等你好久了。”
徐甲摇头,“我很久不喝酒了,见谅。”
呼喊邪指了指徐甲腰间的金葫芦,“那是?”
“这?这是药水罢了。单于,我们还是说事吧?此间耳杂,早些了结为好。”
呼韩邪点点头,又看了看复株累。
复株累点头起身,握着刀站在门口,耳朵一直贴在门上。
“此行剑宫就派了徐兄弟一人?”
“是,单于对在下没信心?”
呼韩邪浅笑,“要是以往,都是小事,只是如今,有那极西之地的红披风蛮子搅局,那盾阵着实厉害,无论是汉朝的刀剑,还是我们那里的武器,都破不了那些盾。”
徐甲看了看桌上的黑剑,“我就是为破盾阵而来,明日皇帝会和你明说。”
“皇帝?”呼韩邪一惊,随后道,“如果皇帝本人都有信心,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了。”
“单于有没有线索,那些蛮子,是不是为了玄武印而来。”
呼韩邪面露苦色,“如今还不好下判断,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些人几年前就来到了汉朝,但不管如何,我们就当做他们是为玄武印而来。”
徐甲点头,“剑宫也是这么想的。”
“此行北上,其实不是难事,”呼喊邪说道,“到时候,徐兄弟你南下,才是九死一生的路。”
“还有其他路的人?除了那些蛮子,汉朝内部的几路人,还有你们北庭的人,还有其他?”
“这些人还不够吗?”
徐甲苦笑,“单于说的也是。”
呼韩邪低声说道,“元帝还真以为一颗印章就能改变气运啊。”
徐甲说道,“这事,我就不费心了,我只是办事。”
“不错,徐兄弟,你也算通透。”
徐甲顿了顿,问道,“敢问单于,此行一起北上的那女子,也就是将来单于的王后,她可知道玄武印的事?”
呼喊邪摇头,“自然是不知的,知晓此事的,就皇帝,剑宫,还有我们父子。”
徐甲点头。
“七日之后,日出之时,北门。”
......
“王昭君到达北匈奴之后的八年,罗马进入帝国时期,我查了前后百年,没有所谓玄武印的记载。”
庄星琪依旧戴着口罩,双眼中闪亮有神。
黎青沉伸手去拿桌上的热咖啡,“有罗马人进入西汉的纪录吗?”
庄星琪俯身过来,将热咖啡递给黎青沉,“汉元帝时期的纪录很少,是有些通商的纪录,但都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谢谢,”黎青沉接过咖啡,浅浅喝了一口,“看来是秘密行动,但是按照徐甲的视野,其实声势很大,为何一点纪录都没。”
庄星琪那如星辰的眼睛看着黎青沉,“很简单啊,这徐甲,要不是我们挖到了他的骨片,不也是个无名之人。”
“看来是元帝隐藏了纪录。”
庄星琪点头,“这个可能性很大,主要还是看你喽?”
“我?”黎青沉尴尬一笑。
“是啊,你休息好了,就继续那徐甲那传奇一生啊,希望徐甲能活到秘密揭晓那天。”
声如清泉,黎青沉又有些恍惚。
“那个,”庄星琪试探地问道,“黎哥,你的腿?”
黎青沉微微一笑,“没事,都过去很久了,我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