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红莲主人出现，她的弟子须得跟随红莲主人。”

“新帝问为什么，雪灵却没告诉新帝，只说该说的她已告诉弟子。”

“新帝从雪灵口中得不到答案，在亲眼见到雪灵消失后，新帝去找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虽然只有十岁，却被雪灵教得极好。”

“她告诉新帝，师父让她做雪灵的圣女，守护雪灵，等待红莲主人出现。”

“新帝没得到答案虽然遗憾，却真的封了雪灵的徒弟为雪灵帝国圣女。”

“新帝说，他的父亲尊雪灵为圣女，雪灵的徒弟，不过是延续雪灵曾经的身份。”

“自那之后，雪灵帝国有了圣女的存在，圣女守护雪灵帝国，也会在预感来临之时，寻找白发蓝眸的孩子做下一任弟子，直到红莲主人出现。”

“从最初的雪灵帝国到如今，已经过去数千年，除了圣女和皇室知道雪灵，如今的百姓已经不知道了。”

姮姝没说话，安静听着。

雪鸢看向姮姝：“姮姝，你知道为什么圣女一定要寻红莲主人吗？”

姮姝：“为什么？”

雪灵道：“因为每一任圣女都活不过四十四岁。”

姮姝听到这话，眸色有了些许变化。

四十四，是那位王去世时的年纪。

“是不是很巧合？”雪鸢看着姮姝：“我从师父口中得知的时候，也很震惊，不过还有更震惊的。”

姮姝：“什么？”

雪鸢道：“每一任圣女，都清心寡欲，明明没有圣女不得成亲的命令，但从雪灵之后，不对，从雪灵自己算起，没有一任圣女有过喜欢之人。”

“她们简直像……”不知道想到什么，雪鸢欲言又止。

姮姝道：“像雪灵在这个世界轮回的载体。”

“对！”雪鸢一拍手：“就是这样。”

“不然我真的想不明白她们是怎么做到的？”

饶是姮姝，此刻也沉默了。

雪鸢指了指站在天绝兽身边的莲佛：“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他容貌极为好看，我知道他好看，可我看着他，心中却一点涟漪都没有。”

姮姝：“……”莲佛那张脸的确勾人。

雪鸢道：“过去那些圣女已经很可怕了，我吧，情况就更可怕了。”

“我和雪灵生得一模一样。”雪鸢道：“如果说过去那些圣女是雪灵在这个世界轮回的载体，那我这张脸，岂不是雪灵本人回来了？”

“但我又和之前那些圣女不一样。”雪鸢道：“用师父的话来说，我比她，还有她的师父鲜活。”

雪鸢这话其实委婉了。

她师父的原话是，她们是傀儡，是念想，而雪鸢，是和她们不一样的鲜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