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凉沉吟了一下又言道:“殿下临走之前已托大帅夫人为许小姐保媒,并命她好生在府中待嫁,不得出门,此次是下人看守不严才让她打扰了吴大小姐,还望小姐见谅。”
“乌将军言重了,多谢你!”多谢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二人行礼之后乌凉告退出门。
餐厅外面的马车上下守了几个仆妇侍女,还能听见车上珍珠的叫声,引得来往行人纷纷注目。乌凉快步走至车前,隔着窗牖道:“珍珠,你消停些,殿下是为你好你不知道吗!”
“为我好?什么叫为我好?我好了吗?为什么不问问我要不要你们给的好!”车内响起珍珠无奈绝望的哭声。
乌凉无言,四周的下人也不吭一声。半晌乌凉才又缓慢而沉重地言道:“这个世道能活下去才最重要!你以为太傅,夫人,我的爹娘,留在禁都那些兄弟姐妹能一直平安地活下去,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国破家亡,谁能落了好去!”
车内的哭声戛然而止,珍珠似乎被掐住了脖子一样一声不出了,车夫在乌凉的示意下抖抖缰绳,车轮咿咿呀呀地转动起来,几个人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这个繁华奢靡之地。
西秀眼见乌凉出了餐厅,好奇地坐回来,用扇子柄戳戳丹瑟,“这个乌将军是谁?禁都来的吗?”
丹瑟斜睨了西秀一眼:“怎么,看上了?”
“什么话!问问不行吗,这不是没见过吗!”西秀不依不饶地缠着丹瑟,腻在她的身上。丹瑟不胜其烦,只得将自己所晓告之西秀,“我对他也不熟,听我爹说乌将军的父亲是旧朝第一大将,虎父无犬子,乌将军当然也是年少有为!”
丹瑟转转灵动的眸子又道:“你若真喜欢叫我娘打问一下看他成家了没,若没有给你做个媒!”
“哎呀,胡说什么,,我不过是好奇罢了!”西秀坐正了身子,端起表情,一脸严肃地说道:“禁都来的就都是好的不成,不过是看他说话举止进退有度,想我哥哥什么时候能学成这样,我爹就不操心了!”
“罗哥哥挺好的人到你嘴里就什么都不是了,你俩是不是一个妈!”
“你是不知道,我爹在家一天到晚的念叨少帅,总拿哥哥跟少帅比,有可比性吗,我哥哥不服气,说咱们奉天城也只有一个少帅。如今算是看见个出息的了,我想打击他而已吗!”
说到少帅丹瑟便不做声了,在她心中,没有任何人能与兄长相比,金亦扬也不成。
想到这她突然很想去见见哥哥,于是起身问西秀,“我要去大营,你去不去?”
“不去,有什么好,我又不是你,去了也是在营外候着!”
这倒也是,军营不许女人进入,丹瑟是唯一的例外。
既如此,丹瑟也没换衣服,就这样信马去了大营,结果却被副官告之与亦扬一样去了外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丹瑟怏怏回转了帅府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