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与克己少帅一起转身离去,剩下一地狼藉和阴森森盯着自己断臂的山口。
锦城的风起云涌与奉天没有任何干系,奉天城一派祥和。
丹瑟照旧每日早起去上海餐厅喝咖啡,吃蛋糕。
这几日都锦不知哪儿去了,处处不见他。西秀正向丹瑟展示她新得的一只玉玲珑,镂花的玉球里面套了一只玉球,再里面还有一只,一共五层,最里面是一只精巧可爱的小玉狮,杏核大小,上面的卷毛用放大镜去看居然纤毫毕现,一根眼睫毛都雕刻出来,憨态可掬,手艺高超令人叹为观止,女孩们互相传看,啧啧称奇。
丹瑟有些意兴阑珊,自那日之后,再没见过亦扬,也不知他哪儿去了,表白了一番心意却突然消失,是什么道理,以至于她做什么都懒懒的。
西秀见丹瑟并不十分感冒她难得的玉球,这可是她哭天抢地从兄长手中抢来的,便面色有些不虞:“怎么,你有更好的玉球吗?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丹瑟好笑的看看西秀:“没有没有,你的玉球最好,最漂亮还不成吗!”
西秀得意地说:“那当然,说是西汉玉成公主的陪葬,”说完瞄瞄四周,附在丹瑟耳边道:“听我爹说,他手下有个叫陆鸣的,是盗墓的出身,这一次起了一个大墓,军备一下子就解决了,这个玉球就是他送给我哥哥又被我抢过来的!”
丹瑟无奈地瞅着西秀,这张嘴什么也敢说:“这些事跟我说说也就罢了,可不敢到处乱说,对罗部长没好处。”
“你是谁啊,我们之间有什么可相瞒的,我爹娘在家常说,咱奉天甚至北省都指望大帅活着呢!”西秀一脸的不在乎。
丹瑟踌躇了一下,正想问问她知不知道亦扬的下落,身边忽然立了一人,女孩们的嘁喳声渐次静了下去,回头一看,居然是许珍珠。
许珍珠一身素白,乌黑的长发编成发辫垂在身前,若不是头上戴了粉色的珍珠发篦,颈上一串同样颜色足有小拇指大小的珠串,还以为她在给谁服丧。
不过想要俏一身孝这话说的一点没错,雪色锦缎映得她楚楚可怜,更显得乌发皓齿,只是面色略有憔悴,像是多日没睡好似的。
丹瑟皱皱眉,不耐烦理会她,于是旋了身子,背对着,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吴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许珍珠半俯下身子,行了个礼,低声道。
“我与你有什么好说,听说你在与车部长家公子议亲,还是好好在家张罗你的婚事吧,毕竟也没个亲长在身边,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丹瑟背着身子,慢条斯理地说完,端起早就凉了的咖啡呷了一口,呸呸着又放下,招呼侍应生。
“过来给我换掉,什么东西也往我的眼前放,我吴丹瑟这么好说话了吗!”
经理赶快上前,让侍应走开,亲自陪着笑脸,换了热咖啡来:“新来的不懂事,吴小姐多包涵。”
“不懂事没什么,要好好教才是,得罪我是小事,哪一日闯了大祸倒霉的可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