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前方那片阴森恐怖的人工湖上,浓稠如墨的雾气好似厚重无边的死亡帷幕,
沉沉地将这方天地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仿佛要将其与外界彻底隔绝,使其成为一个独立的、充满恐怖与未知的黑暗世界。
黯淡得几乎难以察觉的月光,拼尽全力地穿透那层层叠叠、堆积如山的阴云,极其艰难地洒下微弱而诡异的幽光。
那点点幽光落在湖面上,使得湖面宛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死亡深渊,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阴森气息。
四周是一片死一般的静谧,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唯有偶尔传来的不知何处的怪异声响,
似是冤魂在极度痛苦中发出的凄厉嘶嚎,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人的灵魂生生撕裂;
又似是恶魔在低沉地、充满恶意地咆哮,那声音沉闷而压抑,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急速跳动。
湖面上,有两个人形的东西凌空对峙,整个场景诡谲到了极点。一个浑身浴血、状若癫狂的恶鬼,
一只手紧握着一把不断淌血的长刀,那刀刃上的血滴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仿佛能吞噬世间的一切生机与希望;
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满脸是血、面目狰狞的小女孩头颅,那头颅的双眼圆睁,空洞而充满恐惧,仿佛在对这世间的无尽罪恶发出最为恶毒的诅咒。
而另一个则是骑着一匹高大威猛、双眼泛红的战马的身影,全身覆盖着冰冷坚硬、布满尖刺的铠甲,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森冷如冰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那杆长枪犹如一条伺机而动、吐着信子的剧毒之蛇,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吾乃血笃行天朝统帅奚诺尔,你这厮竟敢趁我外出,帅人毁我府邸杀我妻儿,卑鄙小人,看我不斩你的狗头,当尿壶用!”手提头颅的恶鬼怒目圆睁,
那双眼好似燃烧着熊熊的地狱之火,声嘶力竭地咆哮着。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无尽深渊,携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杀意,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对方的灵魂。
“奚落尔老贼,你好生不要脸,寡人贵为‘紫郡帝国’国君‘长得高’,当你率兵攻我城池,夺我江域,杀我子民,灭我国都的时候,就应该清楚自己会有此下场!
哈哈哈!”另一个恶鬼同样毫不示弱,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死寂的夜空中肆无忌惮地回荡,犹如夜枭的啼哭,令人头皮发麻,全身的寒毛都不由自主地竖立起来。
话音未落,二者瞬间如两颗流星般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激战。
只见奚诺尔猛地一夹马腹,那战马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犹如雷霆炸裂,四蹄翻飞,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前猛冲而去。
他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枪尖闪烁着点点寒星,每一点寒星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直刺向对方的要害。而“长得高”则毫不畏惧,挥舞着长刀,刀光如练,宛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与长枪激烈碰撞,迸发出一连串耀眼夺目、如同烟花绽放般的火花。金属撞击的尖锐声响如同尖锐的哨音,瞬间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
就在此时,女鬼晴芳如一道迅疾无比的幻影般一马当先,朝着奚诺尔疾飞而去。
她的身影快如闪电,周身散发着凌厉如寒风般的气息,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切割粉碎。
奚诺尔却丝毫不乱,他微拉缰绳,那战马瞬间前蹄高高扬起,长嘶一声,声震九霄,后腿直立,犹如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雕像,威风凛凛,霸气四溢。
紧接着,他侧身一闪,以一个极其刁钻、匪夷所思的角度,如同鬼魅般躲过了晴芳的雷霆一击。
突然,奚诺尔眼神变得异常犀利,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抵人心。
他手中长枪如龙蛇舞动,瞬间化作无数枪影,密密麻麻,让人目不暇接。
每一道枪影都带着致命的威胁,瞬间刺向晴芳。只听“噗嗤”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长枪如闪电般无情地穿透了晴芳的胸膛。
晴芳的身形瞬间停滞,她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那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不甘。
奚诺尔狰狞一笑,那笑容犹如恶魔的狂笑,让人毛骨悚然。他猛地挥枪一甩,晴芳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极快速度倒飞而出。
此刻的晴芳,身影由原本的凝实迅速变得虚幻透明,仿佛一层薄纱,在风中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消散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看到这一幕,我惊怒交加,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那双眼红得如同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我死死地盯着奚诺尔,双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渗出,我却浑然不觉疼痛。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有朝一日我能强大起来,定要让这恶鬼付出千倍万倍的惨痛代价,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忏悔自己的罪行!
与此同时,师父怒声吼道:“晴芳,晴芳,你们这些恶鬼竟敢动我徐坤道人的徒弟!”
只见师父左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小、印有精美绝伦图案的陶瓷瓶,那瓶子上的图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师父手腕一抖,将瓶子朝我用力抛来,急切地说道:“小毕,这是养魂神瓶,打开瓶盖让你师姐进去,可保她灵魂不散。”
我不敢有丝毫怠慢,手忙脚乱地接过养魂瓶,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的双手颤抖着打开瓶盖,眼睛紧紧盯着晴芳,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