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是昨天那个落魄的穷书生,跪在大门口,还引来一拨吃瓜群众在那儿指指点点。
张静修登时恼了,你个穷书生,跪在大门口,一副忏悔的样,引来那多人围观,搞得好像本少爷欺负你似的!
幸好本少爷不怕:“小乔,小岳岳,把这穷书生拖进院子里。”
说完,一甩手,气咻咻的,转身先行进了院子,也不管外头人是如何猜疑如何议论的。
张静修找个椅子坐下。
张乔松和方岳将穷书生拉进来。
不等穷书生开口,张静修便呵斥起来:“让你丫滚蛋回乡,你却跪在本少爷院子门口不走,想要作甚?啊?难道还嫌本少爷给的银子不够再讨要一些吗?”
穷书生跪倒:“不是的,大恩人,我是来道谢的!”
“本少爷不需要,赶紧滚蛋,你再磨磨唧唧的,昨天那锭银子本少爷要回来,你信不信?”
“大恩人,要是要不回来了,昨天那锭银子已经花没了,将房租补齐,然后赎回自己的东西,还剩几两,还了酒钱”
张静修气得直翻白眼:“小岳岳,取钢鞭来。”
“小少爷”方岳一愣,钢鞭不是教育弟子的吗?这穷书生虽然可恶、愚蠢至极,可抽他真的合适吗?
“去呀!”
“是。”方岳没招儿,取来钢鞭。
张静修抖动钢鞭,气得咬牙切齿,斥道:“我好心给你盘缠,让你回乡,你倒好,交房租,赎东西,还酒钱,掌柜都说了,房租不用你交了,酒钱,还有你那些砚台笔墨啥的,难道不能先回去再派人来还来取吗?我看你是故意的吧?银子花没了,又跑来跪在大门口,是不是还指望我再给你?”
“不是这样的,大恩人。”
“滚!不想听你说话了,我数三个数,立即从我眼前消失,如若不然,钢鞭伺候。”
穷书生岿然不动。
“一。”
“二。”
“三”张静修还故意拖得长长的,然而穷书生无动于衷,像是没听见似的。
倔驴一个啊!方岳看了直摆头。
“呦呵,你丫还不知道本少爷的厉害是吧?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张静修也是生气,抖动钢鞭,“嘌”的一声,一鞭下去,抽在穷书生的后背上。
因为钢鞭上有倒刺,加上穷书生衣衫本就单薄,破破烂烂,大窟窿小洞的,这一鞭下去,将上衣扯个稀巴烂,还溅出了好几滴鲜血。
张乔松倒是睁着眼睛。
小亲亲双手捂住双眼,不敢看,浑身直哆嗦。
方岳也是用两只手挡着眼睛,只敢透过手指缝偷偷地看,这头大倔驴,就是傻不拉几的。
然而,书生依然跪着不动,像是压根儿不知道疼痛似的。
连张静修都感到震惊!
我日,是个铁人吗?难道不是血肉之躯?可分明溅出了血啊!
张静修再次举起钢鞭:“你滚不滚?”
穷书生虽然吃了一鞭,但态度比刚才更加坚决,说话的口气也更加铿锵有力:“我要感谢大恩人!”
“本少爷不稀罕!”张静修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你一个穷书生,交不起房租,吃不饱饭,借不到钱,又是外地来的,拿什么感谢本少爷?啊?你到底滚不滚?”
说着,又是一鞭下去。
如果说刚才那一鞭只是试探,用了五成力那这一鞭足足用了十成力,张静修真是怒了,没见过这么偏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