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张静修便嬉皮笑脸地道“对对,龙种确实厉害,非常之厉害,咱张家的种,比起龙种,自然要差那么一丢丢。”
“”万历皇帝甚是无语地看着张静修,心里头再次作出判断鉴定这小子脑子就是进水了。
朱翊镠眉毛又是一挑,更加不服气地道“你张家再牛叉,不过是臣子之家,竟敢说只比龙种差那么一丢丢”
或许,朱翊镠觉得这么问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愤慨之情,所以紧接着又补充了一问“你小子还要脸不”
潞王啊潞王,你这个熊孩子,我这是谦虚,谦虚,你懂不咋还非要较真儿呢
张静修腹诽,若是允许批评皇室,你们又不记仇的话,那你们朱家的人一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我张静修这是人设需要,怕见识与智商盖过你们无数倍,让你们汗颜想找块豆腐撞死,明白不
你这熊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万历皇帝虽是哥哥,可因为父亲穆宗皇帝死得早,他对潞王朱翊镠犹如父亲般的疼爱。
所以,听了弟弟连续两问,他也是哭笑不得,弟弟啊,你这分明是在较真儿嘛,这不等于是在你朱翊镠的额头上刻着一行金碧辉煌的大字我是龙种,我最牛逼,哼,你们都给我靠边儿站。
的确,这行字很威武。
可逼格很低啊,而且很不和谐
万历皇帝忽然觉得,带弟弟出行是个不明智的决定。哎算了,谁叫朕是你哥哥呢谁让父皇过世得早呢
“咳,咳”万历皇帝沉着脸,冲张静修喝道“张静修,你可知罪”
罪张静修一激灵,言论自由皇上啊再者说了,我也很谦虚啊没有诋毁你们朱家。
我承认龙种厉害,我承认潞王有种。
怎么还不让说话了
张静修只得委屈巴巴地回道“臣不知。”
万历皇帝厉声道“你在此兜售楠木,莫不是要借着张先生的名头强买强卖你让张先生如何自处朕岂容你横行不法”
吓死宝宝了,原来又绕回兜售楠木的问题
还以为要追究“种”的事儿呢
可,皇帝啊皇帝,你记性是不是不太好一上来不就解释过吗买卖自由啊强买强卖,没有的事啊
张静修回道“臣只是做买卖,标了价格的,愿意买就买,也没有强迫人家,陛下,我们之间莫非有什么误会”
万历皇帝冷着脸,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这时,张鲸不嫌事儿大,上前一步,添了把火,道“楠木的价格,不过十两银,可你却标百两,竟还说是误会”
娘的,又来一个瞎凑热闹的
一看就是个中官
你个死太监,给本少爷报上名来。张静修心里在喊在骂,可见万历皇帝冷着脸,他只是恨恨地瞪了张鲸一眼。
哼,本少爷记住你了,小心哪天落在本少爷的手上,有你好果子吃
万历皇帝带着训斥的口吻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朕有权督导你,加上张先生又是朕的老师,朕更有责任,岂容你横行霸道,败坏张先生的名誉”
“陛下,臣冤枉啊,请准许臣解释。”
“眼见为实,朕不想听。”万历皇帝摇头,正准备代替张先生训斥张静修几句,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