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的话说的真切,但多年商场的习惯,还是让厉升眠问出了那句:“先生需要多少钱?”
时三怔在原地,看傻子一样看着厉升眠,没有动静,石楠那边则是冷哼一声向后靠去:“师父,我就说这老小子肯定会这么说的,您都多余非要过来城里卖菜。”
时三转头:“小楠!”
厉升眠自然是知道这件事:“先生今天来城里,是...”
时三叹了口气:“救人一命,也算积德,如果厉家主非要这样想的话,那可能,我们就是没缘分了,虽能保证令郎痊愈,但那血胎如若在寻来,那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石楠也是起身拉起了时三的手:“走吧,师父,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他儿子欺负了咱们村子的人,我们保他一命已经是我们大度了,这人还以为我们是为了钱?”
拉着时三的手收紧,转身就要走,时三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犹豫,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摇了摇头,跟着石楠就要走出房间。
就在石楠的手马上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厉升眠深深的叹了口气:“等等,时先生,刚才是我莽撞了,给你们赔不是。”
如是为了其他人,厉升眠断然不会这样做,但现在躺在那里的是自己的儿子,让他不得不低头,能救他儿子的人,寥寥数人,而眼前这两位,就在其中。
“还请二位留步,救救我儿。”
石楠和时三对视一眼,时三开口:“明日午时,将令郎推至院中,我自会赶到。”
两人这次是真走了,关门声响起,厉升眠才缓缓起身,坐在了沙发上,一阵风声从他耳边闪过,书桌主位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人。
“先生都听到了?”厉升眠有些心不在焉,脑海当中全都是师徒两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