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是温画师和唐笙仵作他们。捕快们把刘栓子带到了一旁。温画师拿出画笔,很快就把死者的死相和周围的景物简单画了下来。温画师不愧是画师,很快就掌握了画现场的诀窍。
唐笙在他画像时,就开始穿戴好,开始验尸。他把老赵头的尸首认真地勘验着,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死因。他道:“大人,您过来看一下。”苏无忧上前,蹲下来就看到唐笙把老赵头的头侧着,正好露出了老赵头的后脑勺,还有下面的一块尖锐的石头。
唐笙把老赵头的头放好道:“大人,死者的头磕在了那块石头上磕死了。面上的伤就是用拳头击打的伤,其余的小人还需要回衙门再验。”
“嗯,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让捕快们把尸首运回去。”苏无忧蹲下来拿起老赵头的钱袋子。唐笙把老赵头身上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到了一旁,那些都是罪证。唐笙年纪不大,却做事认真负责。他每次都会把死者身上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取下,放到一旁,以方便捕快们查看。
苏无忧拿起钱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几两银子和十几枚铜钱。她看完后,又把钱袋子放回去。
丁捕头也问完了老赵头的情况。老赵头无儿无女,一个老樵夫。他家里很穷,三十多岁才娶了媳妇。可惜后来媳妇生孩子难产死了,孩子也没有保住。老赵头就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他把砍柴挣到的那些钱都拿去买酒了。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周围的邻居还私底下议论过这个老赵头不知道哪天就会死在酒上。出乎他们的预料,三年前老赵头突然发了一笔财,日子也过得阔绰起来,出手很大方,经常邀人喝酒。有人也暗中打听过,可平时好说话的老赵头马上就翻了脸,闹得很难看。后来也就没有人问过了。
苏无忧让捕快们先把杀人犯刘栓子和死者老赵头先带回衙门。她和丁捕头去老赵头屋子看看。虽然这个案子已经抓到了杀人凶手,还有那么多证人。
温画师道:“大人,属下也跟着你们一起去吧!万一需要属下帮忙呢!”
“嗯,那有劳温画师了!”苏无忧说完,就和他们两个去了老赵头家。老赵头的家的门是虚掩着的,显然他死前出门了,而且需要的时间不长,所以也没有锁门。院子里不大,房子也破旧不堪,只有两间。
丁捕头推开门,屋里臭气熏天,充斥着难以言喻的酒臭味。丁捕头咬了咬牙忍着难闻的气味走了进去。温画师没有进去,而是守在了门口。苏无忧拿出一条帕子,捂住了口鼻,真不是她矫情,而是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酒鬼的屋子那种味道。
丁捕头道:“大人,属下一个人可以,您不用进来。”他家大人不用遭这个罪。苏无忧摇了摇头。她进了屋子,看到了桌子上放着残羹剩菜和好几个空的酒瓶。
丁捕头拿起一个空酒瓶闻了闻道:“大人,这些饭菜应该是昨天的。酒是好酒,是竹叶清,大概十两银子一瓶。他一个樵夫,怎么会买这么贵的酒?”
苏无忧道:“看来这个老赵头果然有问题。”丁捕头也想到了老赵头也是三年前案子的人证和报案者。丁捕头放下酒瓶,径直去了里屋。里屋的味道也很难闻,丁捕头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
苏无忧发现老赵头的衣柜里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可死得时候他穿着一身比较好的衣服。苏无忧用手帕拿起了一个酒瓶,走了出来。丁捕头接过苏无忧手中的酒瓶道:“大人,您是不是怀疑老赵头?”
苏无忧道:“一个穷困的樵夫突然发了笔横财,难道不可疑吗?我们刚要查他,他就被人打死了。”
丁捕头自责道:“大人,都怨属下,要是早些注意到他就好了。”
苏无忧笑道:“丁捕头,不必自责。我们谁也无法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先去查一下,老赵头到底花了多少钱?尤其是酒钱?还有他身上穿得衣服也是最近买的,他的衣柜里都是旧衣服。”
丁捕头眼睛一亮:“大人,您的意思是老赵头又有了一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