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令人压抑的房间后,林勇怒道:“刘班主猪狗不如。”
这倒没有说错,大齐其实对人口管制严格,拐卖人口是会判腰斩的。奴仆的买卖都是有专门的牙人负责,需要有官府的凭证。不过就算律法在前,拐卖人口屡禁不止。私底下有很多人铤而走险为了见不得光的目的干这非法的勾当。
他们把这个信息告诉了王捕头。王捕头也告诉他们刘班主的二徒弟招了。他说刘班主一直用杂耍班子来掩护贩卖女子的勾当。他没有资格参与进来,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喽啰。刘班主死了,怕下一个是自己。他还告诉王捕头大师兄和师娘是奸夫淫妇,没准儿就是他们杀了刘班主。
根据掌握到的情况,王捕头他们决定同时审问刘夫人和大徒弟丁勇。
这一次同时问询两个人。王捕头没有废话:“你们做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这次把你们找来,就是再给你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进了牢房可没有机会说了。”
刘夫人以为他们查出来了,就不再辩解。刘夫人的沉默让刘班主的大徒弟误会了,以为是刘夫人告的密。丁勇愤怒道:“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说得,你以为你说了就可以活命。你居然出卖我,我要杀了你!”他猛地扑过去,要去打刘夫人。被守在一旁的林勇一脚踢倒在地,丁勇疼的直打滚,嘴上还骂骂咧咧,不干不净。后来来了两个捕快把他控制住,用臭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刘夫人没有想到自己以为的良人不过如此,其实她打算承担一切,为自己喜欢的人争取机会:“丁勇,你就是这么想奴家的,你原来不是说过为了奴家可以去死吗?现在居然连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
丁勇骂到:“你就是一个贱人,随便勾勾指就迫不及待。老头子是不是你杀的,你还想栽赃给我。”
刘夫人望着丁勇狰狞的面目,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真是喂了狗。刘夫人落落大方行了一个礼:“奴家不知道捕头大人掌握了什么。奴家没有杀相公,不,应该说没有杀刘班主。奴家根本不是刘班主的夫人,不过只是一个傀儡。”
苏无忧问:“你也是他买来的?”
刘夫人笑道:“不是,奴家自小被卖给了青楼。在几年前,奴家被钱老板买来送给刘班主。后来奴家才知道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更大的火坑。奴家是用来监视刘班主。钱老板和刘班主做的买卖见不得人。”
她的话证实了苏无忧的猜测,但是还有些解释不通。
苏无忧注意到今天刘夫人穿的衣服衣领很高,想到刘班主的特殊癖好:“你是不是也被刘班主折磨了?你也很想他死?”
刘夫人把遮住脖子的衣领拉下来露出了一道骇人的青紫色痕迹:“是啊,奴家日日夜夜盼着他死。最终奴家受不了折磨就杀了他。”
苏无忧盯着刘夫人道:“你哪天下手都比这次更有把握,杀人的不是你。我听冬儿他们说了其实每次刘班主折磨她们时,最后都是你帮她们求情上药,哪怕你自己也会受折磨,也不曾退缩过。还有你的力气也不足以做到那个程度。我不是你,体会不了你的痛苦,但是为眼前的贱男人不值得放弃自己!”
刘夫人听到了苏无忧的话,泪如雨下,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堪啊!
王捕头他们都很同情刘夫人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