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快沾满了她的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似乎想说点什么，没有血色的嘴唇动了动，他贴近她的唇，想听清她说的话。

可他什么也没听到。

她的手失去了力道，滑落在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感受到她逐渐停止的呼吸，他张嘴，想让人快来救救她，可他喊不出声。

他的眼睛很痛，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他努力想要看清怀里人的模样，可怎么看都看不清。

大颗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他双眼通红，像是有针刺一般，可他不肯闭上眼睛。

绝望席卷而来，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深入骨髓的疼痛。

“不要！”

他睁开双眼，眼前却一片黑暗，他慌乱的四处寻找姝姝，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变成了真正的盲人，失去了光明。

他重重的从床上摔倒在地，他顾不得浑身疼痛，一遍爬一遍摸索着。

桃姝听到声音就走到卧室，就看到他趴在地上，双目无神，面脸泪水，一遍哭一遍找自己，喊自己名字，喊得悲伤又绝望，像是经历了地狱般的痛苦折磨。

她走上前扶起他，他像是感知到了温度和气息，用力将她搂在怀里，贪婪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桃姝听到他口中不断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记忆中她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他嘴角鲜血溢出，一滴滴滑落。

她安静的待在他的怀抱里，双手回抱住他“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梦里都是反的。”

她的话语唤回了他的几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