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也看到他之后就把书合上，笑着牵他的手，把傅肆隐牵着欺身压到他身上。

然后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说你怎么才来，等你很久了。

傅肆隐说等我做什么。

常也说等你来和我谈恋爱啊，然后就又吻上他的唇瓣。

……

窗外的雨还在细蒙蒙飘着，傅肆隐醒来的时候，常也已经伏在床边睡着了。

纯良，温和。

这两个词来形容眼前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他抬手轻轻把常也的眼镜拿下来，指腹在脸上蹭了一下，又摸摸对方的耳垂，手感比想象中要好。

常也很能睡，到晚上才醒。

他第一件事就去摸傅肆隐的额头，退烧了。

然后慢慢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戴眼镜，视线模糊中看向床上的人，他好像已经醒了？

“看我做什么。”傅肆隐笑着，“我这么好看吗。”

“......”

看来是真醒了。

常也戴好眼镜，视线下滑到对方的唇上，想起那个趁人之危的吻，有些耳热。

“你饿吗？”常也问。

“你一直在这里吗？”傅肆隐反问。

常也点头：“是。”

傅肆隐：“为什么？”

因为担心你，怕你在陌生的环境下醒来没人陪，因为我私心也想多待在你身边，哪怕一秒。

“暑热感冒会反复。”常也只这样回答。

傅肆隐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透过常也那双礼貌的眼睛，渐渐发现，有一层难过。同时也察觉到如果自己不往前迈一步，如果单靠着常也，两个人的关系就会永远停在这。

“常也。”

“嗯？”

“你留在这，是因为喜欢我吧。”傅肆隐语气不咸不淡。

常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说不出话，那表情看起来不像是惶恐，不像是害怕，而是一种自己秘密被人道破的......呆滞。

他整个人已经呆滞了。

傅肆隐就继续拉扯他的思绪：“你并不是逾越本分、随意插手别人事情的人。新年那天你去鹿苑看烟花，又答应陪我来苏州，是因为喜欢我，对吗？”

“我......”

常也垂着眸子，他没办法承认，更做不到说不喜欢傅肆隐，两者一样艰难。

傅肆隐就这样看着他，很久很久。

“我是喜欢你，对不起。”常也心里更难过了，戳破这层窗户纸两个人以后还怎么相处，他还要怎样借着合作的名义去接近对方。

就算自己想要些微不足道的好处，也不能了吧。

“喜欢我为什么之前不说。”傅肆隐问。

“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常也底气不足，抬头看了他一眼。

“说出来情况会不同。”

他思绪混乱，无法辨别这句话的意思，只好顺着问：“哪里不同？”

傅肆隐像是个循循善诱的猎人，一步一步把他往圈套里引。

“说不定我会同意。”

“真的吗。”常也看着他，像是做梦，又不太确定地问：“真的？”

“你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