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你叫影月对吧!"
影月呆懵的看着前方的米拉和范见。
奇怪,按照阿血的说法,米拉是诱饵,那幕后的人怎么还没有出现呢?
"影月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米拉同学为了躲避外面的突然袭击,躲进了地下负一楼,你也和我们的情况一样?"
影月的印力在双眸中汇聚,想看清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存在,他会不会是拥有隐身、透明化之类的封印物。
影月还在思虑那位大鱼在哪里,敷衍的说道:"我是来找米拉同学要回那支笔的。"
"高考时,她向我借了一支笔,她还没有返给我。"
"啊!"范见有点诧异。
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居然还惦记着一支笔?
吃惊归吃惊,但向影月走去的步伐依旧是没有停止。
范见脸上露出担心的色彩,"影月同学,现在可不是要笔的时候,逃命才是最重要。"
影月一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大鱼的事情先摆在一边。
据理力争道:"笔怎么就不重要了!"语气中还有点愤怒。
"祖先用石器雕刻记号,古人用毛笔书写诗意,现人用圆珠笔记录一切。"
"生活中用笔的地方无处不在,没有笔哪来文化进步,哪来的经济发展,哪来的世界繁华!"
影月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是对这些不把笔看重,不把学习看重人的痛恨、惋惜、遗憾……
范见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身为老师,他应该为这个孩子的觉悟感到骄傲。
但身为那个组织的人,他已经来到了影月的面前,他只是觉得可笑、滑稽。
命都要没了,还在意这些无聊的事物。
"影月同学,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嗯……什么事?对了老师你们来到负一楼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其他人吗?"
"有可能他不一定是人,亦或者说是什么奇怪……"
"你可以去死吗?"
范见的声音不再像之前老师般的和蔼,反而是嗜血与玩味,就像马戏团戏逗一只猴子一样。
"快跑!"米拉终于是暂时压住了心中的那一份恐惧,喊出了声音。
可这就有用吗?
"刺啦" 一声,范见右手如利器般滑过影月的胸腔。
巨大的红色爪痕出现影月的胸腔上,鲜红色的液体四溅而出,溅了范见一脸。
影月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眼前的老师范见,瞳孔收缩。
刚想说话,影月只感觉喉咙一甜,一股空虚感弥布全身。
声音变得嘶哑,听不出来说的什么。
噗——
鲜血从影月的嘴中喷吐而出,只感觉天昏地暗,眼前的视野正在消失,意识正在消散。
脚下一个踉跄,他倒在了地上。
血水从他的胸腔钻出,染红了他所躺的位置,瞪大的双目满是不解与怨恨。
腿还抽搐了一下。